杭航陪齐霁吃了饭才离开。当齐霁又剩下自己孤身一人,漫无边际的寂寞与疲惫、伤心与绝望、後悔与检讨,逐一到来。
他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气给胡蔚拨了电话的,结果只换来挂断。
这也不能让齐霁死心,他又竖立起信心,坚决的给胡蔚发了条短信。
“胡蔚,我想跟你谈一谈,我有话想对你说”
回复来的很快。
“我没有什麽想跟你说的”
世上的坏事,十之二三是所谓的坏人做的。十之七八倒是无能而又多事的好人做的。
齐霁拿著手机,脑中泛起的就是那天读到过的这句话。读的时候并不懂得,现在好像能理解了,却……
act 33 怀念
“那什么……小纯它……以前跟家不这样儿……”胡蔚窘迫的坐在沙发上,难得不用加班的一天,他居然跟温屿铭排排坐,一个裁布一个穿针。
“你就别道歉了,几天了,天天道歉。”温屿铭皱眉。
胡蔚低头,捂脸,他也不想这么当孙子啊,奈何小纯这么能惹祸= =
从起先的撞翻花瓶,到后来打碎茶杯,到现在是个家具角儿就抓……
总之,每天进门都是一团乱。
由于近期工作量委实是大,胡蔚只能每天抽中午和傍晚吃饭的时间按网上联系到的跑跑中介,可……着实没有一个靠谱儿的。不是说住户近期搬走,就是说要等另外一个客户先确认是不是租住。
在胡蔚烦躁之前,温屿铭先烦躁了,曰,你能踏实先住着吗,还不够倒腾的。胡蔚对此巨郁闷,温屿铭那意思是,他最后还得领着猫回去。
仿佛要对此进行佐证似的,上礼拜齐霁打了电话。胡蔚挂断,他就发短信。回那句‘我没什么想说的’胡蔚没经过太多考虑,因为那时候,他确实一句话不想跟他说。至于以后有没有,也说不上来。一个可以那么看待你并让你‘滚’出去的人,你跟他还有什么好说的?
“继续把这个套上去。”温屿铭扔过来的布套打断了胡蔚的思绪。
“又弄好了?”
“对,看看大小合适不合适。”
“你手怎么这么巧啊?”胡蔚挪着茶几上的杂物,把用来圈住边沿的布套拉开,往上套。
“问芬姐要的下脚料还真挺多,一会儿有富余的给小纯缝个小垫子吧。”
胡蔚愣了一下,“你……不讨厌它吗?”
“不讨厌啊,小时候儿跟猫一起长大的。”
“啊!是嘛!”
“嗯,一只大黄猫。我考上高中那年它走的,临走那天就趴在我脚边儿,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可还是跟着我……”
“呃……”胡蔚意识到这个话题不够好了,“那最后把陈列柜下面那个包上就行了吧。出门时候门都关上,就让小纯跟客厅活动。”
“对。”温屿铭点点头。
“大小正合适。”胡蔚坐回沙发上,点了颗烟。
“抽完裁两块儿方布。”
“哦……好。”
温屿铭抬眼看了看表,手里的针方向半点儿不偏离,“都这点儿了……你饿了么?”
“……还……”
“饿了就是饿了,现在楼下茶餐厅还能叫外卖。”
“你呢?”
“我免了,可不是谁都像你似的,怎么吃都死活不长r_ou_。”温屿铭无奈。
“哈哈哈,我早就说过吧,你这年纪得拼命自我约束。”
“对,现在更挑战了,每天夜里有一主儿当着我面儿大吃特吃。”
“得,我知道你嫉妒我。”胡蔚乐,摸了手机给餐厅拨电话。
“我就是特好奇。”温屿铭c-h-a嘴。
“好奇什么?”
“那么多东西,你吃哪儿去了?”
胡蔚白了温屿铭一眼。
送餐的上门,温屿铭已经缝好了陈列柜的四个角套,胡蔚瞅着这严肃的屋子这会儿变得不伦不类,忍不住就乐。
他开吃,温屿铭开始给小纯缝小垫子。小纯趴在胡蔚腿上,时不时讨个吃食。
“你……你爱人跟你解决的如何了?”胡蔚想了半天,决定用最传统的‘爱人’一词,至少不带性别符号= =
“还是那样。”
“继续拖着?”
“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也不给你机会挽回?”
“不给。”
“哦。”
“那皮蛋瘦r_ou_粥看着不错。”温屿铭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于是凑过去胡蔚身边盯着那碗皮蛋瘦r_ou_粥。
“……给你?”
“不成,马无夜草不肥。”
“那你就别使劲凑过来闻了。”胡蔚继续吃。
温屿铭叹气,够过小缝纫机不吭声了。
“诶,你说,是不是很多技能,只要学会了,就终生不会忘?”
胡蔚的这个问题让温屿铭挑了挑眉,“你指缝纫?”
“不单单是缝纫,好比,骑自行车,游泳,我也说不上来,等等吧。”
“应该是吧,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嗯……怎么说呢,以此我就会想,是不是贪婪的人就永远贪婪,放荡的人就永远放荡……之类的。”
“原罪?”
“也不是,就觉得性格标签也许也是会跟随你一辈子的。”
“性格后面为什么要加上标签?”
“因为人实际上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什么性格,都是通过表现而让旁人总结。”
“胡蔚你想说什么?”温屿铭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没,没什么。”
“你的过去,影响到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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