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了?」陈清也一愣,这才想到看看表,快八点了。
「你啊你。」蔚蓝叹了口气,「想吃什麽?我帮你带过去。」
「你愿意过来了?」陈清的语调明显抬高了。
「说吧,想吃什麽。」蔚蓝没有正面回答。
挂了电话,蔚蓝回到咖啡馆跟大家表明了去意,一众人不免有些失望 这局牌都还没有定论。
蔚蓝表示歉意,拿了包,却被蒋颜抓住了衣领,「你这小子该不会是去会情人吧。」
蔚蓝笑,「何出此言?」他的性取向对他们来说从不是秘密。
「穿的这麽sexy,八点不到就要走。」
「哈哈,这点推理水准,还外露。」蔚蓝说著摘下了脖颈上的项鍊,挂在了蒋颜的脖子上,她对他这条从英国小店里淘的合金项鍊可谓爱不释手,「你们玩吧。」
蒋颜终於放了手,她看著蔚蓝笑mī_mī的说:「下次不许早退!」
蔚蓝招手拦了计程车,上去,让司机送他去了几条街之外的一家餐厅,中午他们一帮人就在那里吃的饭。他没有开车,因为喝酒是必不可免的。
等候期间,蔚蓝抽了几根菸,陈清的二度妥协令他心情颇为愉悦。
虽然老话说强扭的瓜不甜,但是,有些事,若不适当的逼迫一下,蔚蓝知道,毕生都不会有结果。不甜又怎麽样?香蕉从树上摘下来还可以再用烟火熏熟,他可以等,他不怕等,他习惯了等。第一口咬不到馅不代表你吃的就一定是馒头。
陈清挂了电话给自己切了片西瓜,冰凉可口爽甜。蔚蓝的热络令他放松了不少。他知道他是了解他的,他想他决定说服他是对的,且前景也还是有的。蔚蓝他总归是蔚蓝,他是不会狠心对他的。
吃完西瓜,陈清洗了把脸,回到客厅继续看他之前看了一半的电影。待到字幕升起,蔚蓝还没有进门,他就把电视换回了节目模式,点了根菸,边看边等,二十分钟後,门铃响了,他起身拿下了对讲机听筒,里面传来他所熟悉的蔚蓝的声音。
陈清早早的打开门,站到了门口。而後电梯打开,他看见蔚蓝走了过来。他看著他,不免去想,他们虽然这麽要好,却其实是截然不同的两类人。
如果说对人生的选择是两种方向那属於内心内在的,那麽对於个人的修饰与装扮就是外在的。
你看蔚蓝,他可以留长一些的头发,他可以自然的穿半透明的t恤和牛仔裤,他可以背黑色休閒的斜背包,他可以随便的穿一双帆布鞋。
他却不行。他肯定要穿衬衫、肯定要选择这个年龄最合体的剪裁,肯定是手执最朴实的公事包,里面只装文件或者笔记型电脑,鞋也一定会是和西裤搭配的呆板一类。
即便是不用去上班的周末,他也只能穿到正经的休閒装为止,即是有领子的t恤,卡其色的短裤。到头来,他就是这麽一个时髦不起来的人,与蔚蓝截然相反。
「关门啊。」蔚蓝进了门,发现陈清仍旧在门口发呆。
「啊,哦。」
「吃东西吧,趁热。」
蔚蓝的态度很自然,他将包挂在了衣帽架上,换了拖鞋。
「嗯。」陈清点了点头,关上了门。
起先一切是很愉快的,陈清吃了点东西,两人随意的说了说话,一起看了会儿影片。让气氛糟糕起来的,当然是陈清。
他将果盘收到厨房的时候顺口说,蔚蓝你看,我们俩这样总是很高兴。
蔚蓝笑笑答:是啊。
於是陈清从厨房回来,坐到沙发上,认真的看著蔚蓝的眼睛说:「我们一定是最好的朋友。」
蔚蓝皱眉了,陈清却没有在意,他继续说:「你回来住吧,每天我们都可以聊天说话,一起打牌也很好。虽然我没法达到你的要求,可是,我会在你身边,总是在。」
如果他这时候停止,之後他就不必去做那道他根本没法抉择的选择题了,他继续说:「这样多好啊,什麽都不会改变,以後你有了所爱的人,我想那时候我也会重新开始我的生活,到那个时候,我们还是朋友。」
这无疑是刺痛蔚蓝的,这无疑也是伤害蔚蓝的,他到现在居然还是自说自话。
於是,他们争执了起来,蔚蓝很明确的告诉他,告诉他他所必须面对的现实:我是个gay,我喜欢的人是你。或者,你尝试与我分享感情;或者,我们别再见面。
陈清既不想跟蔚蓝发生超乎友情之外的什麽,可当然也不想失去蔚蓝这个朋友。
结果,两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最後陈清破釜沉舟的说:我肯定不可能与你发生性关系,那根本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蔚蓝看著陈清的眼睛问:连亲吻都不可以麽?我不会对你做什麽,我不是非要你怎麽样!我只是喜欢你,你怎麽就是不能明白呢?这该说,也是蔚蓝的极限了。
他们本该就这样结束,然而蔚蓝起身离开的时候陈清却拉住了他。
性格使然,他天真的对他说:如果……如果只是亲吻,我能做到。
接下来,蔚蓝回身吻上了陈清。
陈清本能的想推拒,他根本没有准备,可他又怎麽能推的开呢?
而且这吻不仅炙热也足够绵长,足以令陈清手脚发麻。而後,他被蔚蓝压在了沙发上,他毫无防备的被他撩开了衣服的前襟,他的吻落在了他单薄的胸膛上。
「蔚蓝,蔚蓝!」陈清使劲的去推蔚蓝。
「你说了,我可以亲吻你。」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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