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否认,说明道:“有家体育用品店刚好就在那家店对面。”
“真是巧合呢。”
“啊。”
“日暮君的头发留了很长时间吧,就这样剪掉不会觉得舍不得吗?”
“是从小留的长发,与其说舍不得,不如说是习惯了。”日暮夕雾解释道,“只是我看了立海大的守则,上面有写着‘男生不允许留长发’的规定。”
相较于采取西式自由主义教育方式的新野田,立海大的规矩显然要古板严明得多了。
“是这样没错。”
“而且男生还是适合短发吧。”
“运动起来的话,短发确实更方便。”
“……”
几句随意的交谈之后,便到了地方,两个少年就此分别。
看了眼路对面的体育用品店,日暮夕雾转身踏入理发店,不顾理发师的劝说与痛惜之情,坚决要求剪掉那一头顺滑漂亮、让很多女孩子都羡慕的长发。
这家店果然不负网络上的好评,理发师的技术相当精湛。
日暮夕雾那带着些微自然卷的长发最终被修成及耳短发,虽说有少许的发梢翘起,总算没有出现如妹妹所说的“裙带菜发型”或者“泡面头”的情况。
镜子里,长发时显得“秀丽”的少年现在看起来不再阴柔,多了几分阳光,几缕“不受拘束”翘起来的卷发又给原本温润平和的气质添了些许活泼灵动。
“日暮君看起来很帅气呢。”
“啊,是因为山本桑修剪的发式很适合,”日暮夕雾也十分满意,“非常感谢。”
修理好头发的日暮夕雾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对面的体育用品店——显然,幸村精市已经早一步离开了,也没在意——将摆卖的体育用具细看了一遍后,挑选了一对护腕和两卷护柄带买下。
离开体育用品店后,日暮夕雾没有乘坐来时的车,秉着熟悉这一带路线的想法,沿街步行,然后被一处街头网球场闹出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
隔着一定的距离,驻足在能够看清网球场的地方,日暮夕雾静静地旁观着正在进行的一场……闹剧般的比赛。
乍一看好像是在上演什么霸凌事件,一群明显是中学生的家伙对着一个看起来像小学生的小少年叫嚣。
然后是多人对一人的绝对不公平的网球比赛。
结果自然是一面倒——让人意外的是,以绝对实力倾轧另一方的竟是那个单枪匹马的卷发少年。
“什么啊,刚才说得那么厉害……”卷发小少年右手拿着球拍,左手食指搓了搓鼻子,“这才几下就没用了,真逊!”
日暮夕雾打量着这位口出狂言的家伙,眼神带出一丝惊讶:“竟然是他……”
因为之前妹妹还在读小学,他其实对小学网球选手们的认知更甚于对国中选手的了解。那个卷发少年,如果没记错,应该叫切原赤也吧?是个能力相当不错的网球运动员呢……
“……是怪物吗?”
和切原赤也对峙的中学生们各个面色苍白,透着惊恐。
“那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切原赤也举着网球拍指过去,态度张狂:“喂,你们快点好不好,还有谁来?”
日暮夕雾看着球场上张扬的家伙,轻声自语:“切原君真是活泼啊。”
“日暮君的说法真委婉呐,其实是想说那家伙欠教训吧?”
“幸村君?你也在这?”
“刚好路过,发现这里好像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呢!”
日暮夕雾没对幸村精市口中的“有趣”做出评价,目光重新投向网球场:“切原君相当厉害,只是……”看着切原赤也毫不给那几个中学生颜面,“那几位的脸色很不好,恐怕……”
“都是鹤田中网球部的,除非想被禁赛,否则他们是不敢做什么过激的举动来。”
“是这样吗?”日暮夕雾闻言看了幸村精市一眼:似乎,这位神之子认识切原赤也,隐隐约约仿佛有一种关心。
幸村精市很敏锐:“怎么了吗,日暮君?”
“啊,没什么。”
日暮夕雾没说出自己的猜测,注意力重新投向那边卷发少年嚣张的声音。
“我就是传说中的切原赤也,再过不久就是全国no.1!”
幸村精市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给人一种高深莫测的感觉:“那家伙……”
“切原君的性子……”日暮夕雾不由得感叹,“意外地率直呢。”
幸村精市勾起嘴角:“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按照京都人的理解,日暮君话里的意思就是说那家伙很白痴吧!”
“……啊。”这样直接的说法,让日暮夕雾有点尴尬,“并没有。”
眼前的少年面色微红,让幸村精市一下子笑了:“其实我跟日暮君的想法一样。”看向那边叫嚣的家伙,“……需要好好教训呢。”
“幸村君要去和切原君比一场?”
幸村精市只是微笑:“不急。”
日暮夕雾轻轻点头,虽然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也不会做出究根问底的事来。
“不知道日暮君现在的网球实力和切原相比怎么样?”幸村精市突然问了这么一句,
总觉得对方的用词有些奇怪:“现在”什么的……日暮夕雾捺下疑惑,回答:“没有和切原君较量过,所以不好比较……”
幸村精市了然:“所以,日暮君有自信赢过切原。”
“并没有……”日暮夕雾有些无奈,这位神之子外表明明很温和,有时候说话还真直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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