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住它才能好受一些,他也不知道最后自己是几点睡着的,只是睡得很沉很沉,连一个梦都没有做。
第二天早上醒来吐过,其实就是带着少量的血干呕之后又爬到床上趴着,他在等那个绝对称得上意大利帅哥的diego,等他来了他得让他给自己弄点吃的,还有止疼药。
diego来了,在听完夏止的要求之后他立马打了一个时长快五分钟的电话。之后五个服务生一边来上菜一边用自己听不懂的语言介绍着,然而夏止看了看这些菜好生无奈,这o按照自己清淡一点的要求点的饭菜吗。
餐桌上他仅仅是抱着一杯梨子汁一边喝一边默默地o吃。坐了一会儿就觉得很无趣,站起身抱着手里的梨子汁就往卧室走,diego终于注意到他“hey止,你还没吃饭。”
夏止摆了摆手继续走,刚坐到床上就听见有人敲门,而后没一分钟,吃饱喝足的diego端着一个托盘走进卧室“止,你的饭,对胃好”
一碗汤和一碗粥,能看得出很精细的做工和营养的搭配,一点食欲都没有的夏止也能勉强吃下几口。
好长时间没吃东西的胃又难受起来,除了疼还有恶心,他轻轻放下勺子,靠在床上“吃饱了”
diego看着他就吃了小半碗的菜和没喝几口的汤,有点点担心“止,很难受吗?”
夏止摇了摇头,手附在胃部轻轻地揉。
diego自然不知道夏止的病情,所以关于夏止要自己帮忙买止疼片的事情是拒绝的,他下楼跑了一趟只买了不同种类的胃药。
夏止没力气跟他废话,告诉他把药放在那里,就躺下了。
diego也不自找没趣,打电话给他订了晚饭然后离开了,他照旧的出门之后跟焦扬通电话汇报这个人的情况。
癌痛一阵一阵越发厉害,他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体状况差的可以,不想这么难受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何开口让diego带自己去医院,只好安静的忍耐,他真怕自己在望郗承苏醒前就挂掉。
渐渐熬到了黄昏,他除了和自己的胃疼僵持了几个小时之外头也渐渐疼起来,变得更为慵懒,服务员送饭他都没有回应,即便他不想让别人为难,可是他好累啊。
突然有人刷了房卡进来,夏止起初觉得是服务员以为屋内没人要进来打扫,但比起看见来人,更先听到的是他有些熟悉的声音“穷人的日子你过得不够吗?”
望郗白?
夏止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人,很快视线又垂了下来,这个人对自己的态度从来就是冷嘲热讽,他向来选择无视,现在更是没有精力搭理他。
“别跟要死了一样”望郗白推着送晚饭的小车进到房间,整个身体轻轻压在车上。
夏止蜷缩的更紧了一些,硬生生又塞了点被子到胃下面。
他也看出来夏止难受的厉害,便不再说什么,到饭厅自顾的用餐,他吃不下,可是仅仅是站着就几乎耗光了他的体力,血输的太多,现在身上都直冒冷汗,不多吃点补一补怎么行。况且,他好喜欢这些有钱人才吃得起的高端的食物。
夏止没想到望郗白会端着饭碗坐到自己床边让自己吃饭,可是他没有力气更没有食欲,轻轻摇了摇头。
望郗白冷冷的看着他几许,舀了一勺碗里的粥送到夏止嘴边。
浓郁的营养的味道一下子让夏止恶心起来,胃里翻江倒海他忍不住捂着嘴干呕,郗白这才收回手把碗放到一边,抿着嘴唇看着他。
夏止十分艰难的爬起来,往卧室的卫生间踉跄的跑过去,跪在马桶边上呕,中午吃的那点东西还有褐色和红色的液体一起被呕出来,他几乎虚脱了,身上整个都被汗水浸得湿漉漉的。
郗白看着跪在马桶边上的夏止,走过去蹲在他旁边“可不可以不要晕,我现在抱不动你。”
吐完好受了一些,尽管他想强忍着让自己的胃努力去消化中午的食物,但是果然还是不行啊。夏止按下抽水阀冲掉自己吐的东西,扭头去看望郗白,郗白肤色本就十分白皙现在更是尤其的苍白,额头上同样是细密的汗珠,夏止对他缓缓点了点头,但只坚持了几秒钟便瘫倒在地上没了意识。
望郗白脸色瞬间更差了,半拖半拽把昏迷的夏止放到床上,而后趴在他身边没多久也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不知道是谁吵醒的谁,反正二人先后醒来,夏止胃里已经没有东西可吐,二人都懒散的躺在床上。
“打电话要点早饭吧”望郗白推推他。
“我不会意大利语……”
望郗白认栽爬起来走到电话旁边叽里呱啦说了一些话,没多久丰盛的早饭就被送了过来。
二人昨天苍白的脸色都有了一丝不正常的红色,两个人都在发烧,也不知道这一夜是谁把谁传染了,但二人却不约而同的惺惺相惜起来。
吃完早餐,郗白套了外衣“我去买退烧药,要带什么吗?”
夏止趴在床上小声跟他说“止疼片,兴奋剂”
夏止发现望郗白真的不比自己过得好,自己曾经何其羡慕虽然他得不到焦扬的爱但能出现在他的身边,原来这五年他们二人一样的悲惨。望郗白昨天夜里趴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他其实有听见,郗白说“勾引谁都好,你能不能去拆散他们俩”
他的语气,沁入骨髓的悲伤。他以为他没有听见,可是夏止那时疼醒过来,恰巧就听见了他恳切的呢喃,他就像在求自己,却是面对他以为昏迷的自己。夏止知道郗白舍不得,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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