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动了动侧过身子,一片灰色的阴影投在易苟待脸上,睫毛密而长,像是姑娘们夏天手里拿着的羽毛扇子,“若是路上泥泞,便等会再走。”轻之的声音在噼啪的雨声里犹如轻飘,飘进易苟待的耳里,雨落下带动的风拂过。
易苟待这一觉睡的很香,鼻息间具是悠悠的香味,仿佛置身于清幽的山谷间,片刻,这股香味不见了,伸手探寻,摸不着,也瞧不见,意识昏沉,又睡过去。
晨间,窗外传来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易苟待终于睁开了眼,轻之被微光铺照的背影格外的梦幻,窗外时不时吹进阵阵凉风,带走了她脸上的热气,易苟待问轻之:“你怎起的这般早?”今天的天色似乎不太好,天空灰沉沉的分辨不清时辰。
“醒了便起了,今日恐是还有雨,我们暂且在这里住下。”轻之眺望着窗外,声音平静毫无波澜。
易苟待起床穿衣服,走到轻之身旁,“不着急吗?”
“不急。”
不急你这么早就带我出来!易苟待用鼻子喘气,本来她还可以带易小待去买东西,失信于小待不说还麻烦了沐琴,本以为这么着急出门是要去什么十万火急的地方。
“整理完下来用膳。”轻之收回看着外面的目光转身走出房间丢给易苟待一句话。
算了,不跟女人计较。易苟待在心里安慰自己。
昨天躲雨着急这会下楼才将客栈瞧个仔细,店里只有四个人,老板和老板娘,两个伙计,老板在前台算账,老板娘在后厨掌勺,两个伙计来回奔波,既要忙带客上菜还要给客人拴好马匹,客栈的外面的左边就是一个简易的马厩,这会里面拴着七匹马,不算轻之车夫的马车外客栈里至少还有六个骑着马来的人,坑洼的马厩里积满了雨水,马蹄没入水里十公分,不住的鸣啼踩着细碎的马步,具是水声。
这时从客栈的二楼下来一行人,不等看清楚每个人的长相就走离了客栈,接着很多马踏着混乱步伐的声音,踩在湿滑的泥土地上,溅起泥水一片,易苟待数了数,一共是六匹马。
马厩里只剩下老人的马,挑了一块地势高的地方,离开了可以泡脚的积水,嘶鸣一声,似乎很开心。
“来坐。”老人嘶哑的声音从靠里的一个桌子传来,易苟待闻声瞧去,旁边的轻之已然带上了同样的面纱,面容看不真切,隐隐约约看出些轮廓,是个美人,她名义上的妻子。
桌子上有三碗粥,中间是一盆馒头,周围放了几叠小菜,这让易苟待想起了和教授在院里的生活,也不跟两人客气,用筷子戳了一个馒头放到自己碗里。
如轻之所料,下午的时候天空中又飘起了毛毛细雨,秋雨绵绵,秋意愈浓,易苟待带的衣服显然有些偏薄,吃完午饭就躲进避风港的易苟待又钻进了被子里,要是再来两部剧看看就更好了,缩的只剩下一个脑袋在外面的易苟待想到。
“你在这里待着,我出去片刻。”轻之从屋外进来,身上带着湿气。
易苟待眯着眼睛点头,去吧去吧!
这雨似乎永远也下不完似的,整整下了半天,知道夜幕降临,客栈的红色灯笼又点亮才休息般的停止了,易苟待睡的头昏眼花,撑着脑袋在床上回神,果然睡多了脑袋也会疼。
呆滞的目光盯着紧闭的房门,她好像忘了什么东西。
房门被人推开,轻之的裙角带着雨水进来,就连头发上也沾染了些许的水滴,易苟待一个箭步冲过去,“你身上怎么**?”这才记起她忘了的事情,她差点把轻之下午要出门一会的事情忘了,只是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扭头看向窗外,天已经快黑了。
“你脸色很不好。”轻之不说话,易苟待追讲道。
“我去帮你弄些热水。”易苟待披上一件外衫蹬蹬就下了楼,来回好几趟才将木桶里装满水,在这有些凉的天气里跑出了一身汗。
易苟待指着盛满热水的木桶,她刚刚用手试了试水温,不是很烫,温度应该刚刚好,“你先去洗洗。”轻之身上的凉意逼人。
轻之还是进来的那个姿势,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易苟待忙东忙西,听见易苟待说的话也不动弹,只有随着易苟待动而动作的眼睛让人知道她是听进去了。
“快去沐浴!”易苟待拉着木头人般的轻之往木桶走去。
轻之的看了看冒着热气的水再回看易苟待,眼里似不情愿。
易苟待和轻之对视,惨白的嘴唇,明明已经进屋还冒着冷汗的额头,一拍脑袋,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说道:“洗完我帮你倒水。”
轻之这才背过身开始轻解衣衫。
易苟待下午睡的很饱,这会精神特别好,眼如铜铃般的看着开了一条缝的窗外,外面又开始飘起小雨,看来这雨一时半会是停不了了,衣衫半湿,带着雨点的风吹过越发的冷颤。
“易苟待。”
“嗯?”转身。
泡过热水澡的轻之脸色红润好了很多,盈盈的看着易苟待。
“我去倒水!你先去床上躺着。”易苟待起身。
屋外细雨,屋内红雨。
第28章 拒绝
“我去帮你倒点热水。”易苟待刚刚洗完澡,身上只一层白色里衣,刚洗完澡很是清凉舒适,加上外面的雨声,她真的很想直接倒在床上,可是这里还有一个身体不舒服的人,做人不能这么不厚道,她还是要做一个善良的好人。
“不用了。”轻之侧躺在床上靠里面的地方,光线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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