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之走进屏风里再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个小布袋,打开摊在桌子上:“这是昨夜应你的一百两。”
“不是三百两吗?”易苟待记得她说过三百两的,张口就问道。
轻之瞥了一眼易苟待在桌旁的凳子上坐下:“那是陆公子允你的,与我无关。”
或是这几日积劳成灾,易苟待胳膊上的伤口有裂开了,白色的里衣上一层浅红色的血迹,宛若残败的红玫瑰。
轻之:“今日你穿这套衣衫。”
易苟待终于坐起身来,桌子上摆放的托盘里是一件白色的长衫,花纹纹路清晰可见,尤其是在这不短的距离里。
“铁匠铺日后莫要再去了。”轻之坐姿端庄,神态和睦的瞧着易苟待。
易苟待下塌,也不管里衣的扎绳是否掉落,一个箭步走到轻之面前,困顿的眼睛瞬间清醒,瞪大了眼珠子问道:“为何?”
轻之觑了一眼桌上的白色长衫,回看易苟待反问:“你说为何?”
“我可以不穿这些。”她不在乎穿什么,衣能蔽体就行,她是真的想去铁匠铺。
“不行!”轻之蹙着眉头看着易苟待。
易苟待令行禁止般的定住不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半响,易苟待抬眉回看轻之,说话的声音明显小了许多,嗓子被刚才这么大声说话撕扯的更疼了:“那我少去几天?”她不希望和轻之交易的成亲以后就失去了自我的追求,物理已经没法继续了,至少得能做一些她喜欢的事情。
轻之勾了勾手指,“里面,沐浴。”
易苟待昨晚胡言乱语一通后倒在塌上就睡着了,直到方才才醒,一身的酒味淡了许多却还是能嗅到。
易苟待毕竟是个现代人,同正常人一样在听到别人说关于自己身上有味道话的时候拎起身上的衣服就闻,接着自言自语道:“确实很不好闻。”为了使新衣服上不要接触到酒味,易苟待直接端着托盘就进去了。
今日独孤院需要正常开门,轻之领着易苟待下去的时候依旧走在前面,似乎在古代社会里男尊女卑的体现并没有发生在她的身上,易苟待毕恭毕敬的跟着,低眉颔首的如同一个仆人。
轻之成亲的事情在长安城闹的沸沸扬扬,张府的大小姐张睿婕当然毫无例外的早有耳闻,心里气愤和易苟待相遇的太晚却仍然不死心的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她爹爹不也是娶了好几个小妾,她的娘亲就不是她爹娶的正室,现在不也照样独得爹爹的恩宠,所以夫妻之间的事情她早已摸得一清二楚,她还是有机会的。
易苟待待在轻之的幔帐里打了一个冷冷的喷嚏:“谁在骂我?”她从不自恋的认为打喷嚏是有人在想她,一定是有人在骂她。
独孤院为了弥补昨日的空缺照往常开门的时间早了一个时辰,哪怕是轻之已经成亲仍然阻挡不了众人的热情,时间尚早,一楼的大堂里就已经座无虚席,易苟待在轻之的幔帐里看的一清二楚,心里没有人一丁点大家都是来看她媳妇,媳妇貌美如花、赛若天仙的自豪感,这本就与她没甚关系,还不如这幔帐里桌上的菜给她带来的吸引力。
易苟待来这里的时间不长,出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铁匠铺,认识的人也就那么几个说过话找过茬的,今日院里来了几个陌生的面孔,但是竖着耳朵却能听见下面的姑娘们说谁谁谁又来了,难道是这里的常客?
大堂歌舞升平一个时辰,外面的天色犹如泼墨般的浓稠,明日怕是真的要下雨,没了天气预报还真的有些拿不准这天气,易苟待一边往嘴里送着吃的一边想到。
昨日两人成亲的大堂半空中悬吊着的灯笼。红绸带还在,下面的姑娘们人人脸上都被衬的双颊绯红,面若桃花,有些忍不住的看客们早早的拥着美人回房,大堂里走掉一批就进来一批,络绎不绝。
“易苟待!”乐器演奏的悠扬声里传来一阵突兀的男声。
易苟待听见有人叫她便从幔帐的缝隙里向外探出脑袋,一看,这不是昨日灌她酒的陆裕顺吗?
“去吧。”轻之声音轻盈,很快就被淹没在齐鸣的乐奏声里。
易苟待擦了擦嘴巴,朝轻之说道:“我去去便来。”
轻之点头,透过幔帐看着大堂内站着的人。
易苟待知道陆裕顺来头不小,长安城?*蹋是这里最有钱的人,米以食为天,这在古代挣的钱就如同现代炒房地产一般,而这里面有以首都价格最高,长安城也不例外,虽说是这里最有钱的人,放眼天下,谁还能有他钱多,易苟待慢走接近陆詋场;
易苟待站定不说话,等着对方先开口。
“这是昨日说好的银子,三百两,你点点。”陆裕顺宽大的衣袖下还藏着一个偌大的布袋,里面的东西棱角分明。
原来她记得的三百两是陆裕顺要给的,可是这样的话轻之给的一百两又是为何?易苟待用疑惑的神情想着事情,陆裕顺瞧见她这表情以为有哪里不对,有些大少爷脾气的问道:“有问题吗?”不过是喝了三杯酒就拿了三百两银子还有甚不满意的?
“啊?没有。”易苟待摇头,在陆裕顺不耐烦的眼神里转身离开,朝通往后院的门走去。
易苟待敲门,易小待的声音透过残破的木门传入耳里。
“待!你来了。”易小待满脸惊喜的看着易苟待,就连眉毛也有往上翘的趋势。
“嗯。”易苟待走进屋子里,这里本是她准备两人一起住的,计划赶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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