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将军张青率两万人马去野狼沟拦截耶律肆,能拖多久拖多久,但不得与之拼死力战!
飞虎将军陈平,你去准备一万人马,到云岭和野狼沟中间的坎子坡,是接应还是埋伏,你便宜行事!
三位将军都躬身领命去了。伍子弘最后看向连彪。
连彪,你带你的人跟着张青去,任务就一个,带回徐曼卿,找不回人来,你提头来见!
连彪战战兢兢领了命赶快回去点人手去了,伍子弘这才回头找吕剑吟,却不见了人,问帐外的亲兵时,亲兵答道吕大人已经走了。
吕剑吟单身孤骑在燕山小道上策马狂奔,从小到大二十余年,自己事事料得先机游刃有余,唯独今次,他竟然心慌意乱失了方寸。方才伍子弘和连彪的对话,他只听懂了一句,徐曼卿在野狼沟,正与契丹人交战!上得燕山,吕剑吟在一处断崖勒住了马,从这里远眺,十里外就是野狼沟,隐隐约约能看见有烽烟四起,仿佛还能听见金戈铁马声。任他吕剑吟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也想不出徐曼卿一个文弱书生如何能从那虎狼之地逃出生天。
徐曼卿,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竟然用这种方法逃债,真不是君子所为,吕剑吟咬着下唇一马鞭打在旁边的一棵老松树上,下了一阵松针雨。
转念就想到徐曼卿不止一次搂着他调笑说“我徐曼卿本就不是正人君子。”吕剑吟不由露出一丝苦笑,伸手到衣裳里摸到腰间那条红线,回忆起往昔种种,清醒时对峙,酒后却又缠绵,那人先是摸着这条线说“拴住你。”后来又说“剪了吧。”再后来又问“当真解不开了?”恍惚间仿佛抚在腰间的是那人的手,明明恨他却总是不由自主的念着他,我就这么自甘下贱不成?吕剑吟咬牙用力一扯,那条线许是绑在腰上时日久了浸水浸得多,竟然断了,但腰上也被勒得生疼。
一阵风吹过来,将吕剑吟手上的断线吹着飘飘荡荡飞出断崖去,他瞧见有一颗水珠从自己眼眶里坠落山谷的同时,突然胸中剧痛,吕剑吟这才恍然大悟,徐曼卿于他,也许不是恨,至少不全是恨,因为,恨哪有这样深,这样痛,这样撕心裂肺,摧肝彻腑?
自从在燕山断崖上对徐曼卿恨意骤消之后,吕剑吟就发现自己身上的隐疾竟不药而愈,但是腰上却有了一道疤,鲜红如血,永生不褪。
第七梦求不得(四)
作者有话要说:投降了,我不会写战争的场面,大家多多指正,共同进步吧~~~~曼卿处在有生以来最糟糕的境地,他被一个高大壮实的契丹人压在地上,而且那个人正在解自己的裤子,这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旁边还有一大堆契丹人大笑大嚷着围观,虽然说什么一句也听不懂,但看他们眼中的靡糜之意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早知如此,不如当初就死在野狼沟,尸首与野兽果腹,倒也算功德一件。
早知契丹乃是荒蛮之族,不习孔孟之德,不知周公之礼也就罢了,竟然连这种事也幕天席地供人观瞻?曼卿往常觉得自己还是非常有“缚j-i之力”的,可是在这个高大的男人面前,他却像一只小公j-i一样双腕被人家缚在手里,一动也动不了。地上像铁线一样的矮草划得脸生疼,腰上有一块硬东西硌着,是皇上给的那方金印,曼卿后悔起来,早知道会这样,就不死撑着等什么“万不得已”的时候用了,现在可好,倒是万不得已了,可是金印也用不上了,取出来人家还以为自己拿块金子想上供哩。deat
曼卿看了看眼前这个男人的脸,棱角分明,目光炯炯,很有北方男子的硬气,还算好看,且不是大胡子,这算是唯一的欣慰么?曼卿苦笑,飞来横祸,莫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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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锐锋营一更起身造饭,二更得令出发,比原订的还早了一个时辰,又有从别处调来的一队骑兵和一批死士编入,一共凑了一千人马,由一名副将名叫古传英的带了直奔骆驼岭。
接近契丹大营时天还未亮,古传英一声令下,先率一队骑兵冲入契丹人大营,并用契丹话厉声大喝:“你契丹人无故犯我疆土,主上命我率十万大军直扫尔老巢西楼,灭尔种族!”
后面的步兵都高举旌旗,擂起战鼓,高声大叫,并将手中准备好的柴草点燃,一时间喊杀声和锣鼓声喧天而起,烟尘漫空蔽野,远远看过去,真像是有十万天兵杀到一般。
这契丹营里的前锋将军名叫萧天寒,也是久经沙场的一员猛将,此刻虽事出突然,却能临危不乱,传下军令,整马备鞍,营中契丹人本就是衣不解带,铠甲在身睡的,闻得有事,早已经都抽了兵刃在手,飞身上马,高喊着整队冲杀出来,
古传英奋力砍翻了三个率先冲上来的契丹士兵,又率骑兵在营里的契丹人未及集结成队之前趁乱冲杀了一阵,待见契丹人越来越多,便长啸一声,拨马便撤。
萧天寒带齐人马追出营来,早有一批死士排了拒马阵出来挡在前面,其余人马依令后撤。这锐锋营本就是没见过什么阵仗的杂兵和民夫临时凑成的一个乱七八糟的队伍,一见契丹人气势汹汹的杀过来,早乱了阵脚,纷纷丢盔弃甲的拔腿狂奔。古传英暗自佩服这计策妙,换成伍三将军麾下任何一支军队诈败也演不了这么逼真。
所谓拒马阵就是许多人字形木架上绑了尖枪,专为抵卸骑兵而得名。萧天寒看了一声冷笑,就这么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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