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大群人的阵仗,以及解枫情的一脸冰寒,只怕胆小的人看了会腿软,但是秋蓠被红巾盖住了脸,看不到眼前的境况。
解枫情一进来,就给这个嫁入豪门的女人一个难堪的下马威。
「妳给我听着,我们解家不需要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嫁进来,看妳是要钱,还是干脆卖身来我们解家当婢女,虽然别人是求也求不到在我们解家领个职事,但我看妳也挺可怜的,被妳爹亲卖来这里。我虽然不知道妳是什么不清不白的身子,所以他才以贱价将妳卖来这里,但是我明明白白的告诉妳,妳若想当解家的婢女,就不准yín_luàn下贱,否则我会将妳赶出去。」
解枫情不屑的看了眼她一身的大红衣装,「还有,我们解家这场亲事办得荒谬,妳不是被娶进来的,妳要是敢当着别人的面说自己是解家的少奶奶,我是不会承认的,到时妳只是自取其辱,听懂了吗?」
秋蓠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回,他静静的站立着,好像没听到解枫情的话似的。
解枫情更加鄙视的冷道:「我早知道女人没脑袋,怎么,连我说得这么湴椎脑拪叾悸牪欢g褏是笨得要命的母豬投胎的吗?」
秋蓠仍然没有说话,他依然是站着,而且姿势一点也没有变,空气好像都融进了他的身体,令人听不见他的呼吸声。
解枫情见他迟迟不回答,笑得十分蔑视,「妳这个女人,别以为妳不要脸的当成没听见,就能当我的妻子,妳这种货色,我是连看也不看的……」
一道声音慢慢的响起,虽然很慢,不过却有着震动空气的清亮,像流水滑过溪流时的轻舞声,更像轻弹琴瑟时发出的悠扬低吟,那声音之美,让在场的人顿时震慑,就连解枫情一时之间也愣住了。
但是谁也不晓得,解枫情之所以会被震住,到底是因为未曾听过这么美妙的声音,或者是从来没有人敢用那种语气对他说那种话的缘故。
「你的屁话说完了吗?」
当在场的人好不容易清醒过来,可以完全理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时,个个也都双眼大瞠,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只因为从来没有听过这么不敬的话从一个女人的嘴里说出,而且骂的人显然是他们视为完美主人的解枫情。
解枫情的声音沉了下去,满是不悦,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每个字皆是无法置信与暴怒。「妳说什么?」
「你是聋子还是失聪?我说得这么清楚你还听不懂,你是呆子转世的笨蛋吗?别以为你装作听不懂就可以显出自己很聪明。我是说你屁话说完了没?说完了,那就换我说;如果没说完,当然还是换我来说。」
秋蓠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套用了解枫情刚才的话,而且说得比解枫情还流利,并且条理分明,显然他的脑筋绝不会比解枫情差。
「妳--」
解枫情显然要破口怒吼,秋蓠却吼得比他还快还大声:「喂,你吼什么吼?口水都喷到我了,脏死了。你懂不懂礼节啊?世间怎么会有你这种只会吼来吼去的白痴,你知不知道连猪都不会像你这么狂吼?你说猪很笨,我看你也没聪明到哪里去,少在那里自鸣得意行不行?怪不得连猪也瞧不起你这种白痴。」
解枫情这一生从未被谁这么污辱过,他脸色转青,抓住了秋蓠的手。反正在他眼里,秋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婢,是死是活还要看他这个主人高不高兴,而她竟敢这样朝他挑衅,他当然是要好好的教训她,否则如何治得动底下的人!
他的举动显然是要一巴掌打过去,让这个口尖舌利的小丫头知道轻重。
哪知道秋蓠连动也没动,只是冷冷笑道:「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请问你是君子还是小人?」
第二章
就这二句「君子动口不动手,小人动手不动口」,让解枫情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若不打,这女人如此的出言不逊,现在不管教,只怕以后管教不了;若打了,自己岂不是落了个小人的丑名?
他青筋暴凸,面容整个青黑,打小到大,从没有谁讲个几句话就能让他如此的愤怒,这个无知的女人是头一个,而且也是头一个敢惹他的人。
他手已抬起,若不打,姿势也着实难看,但若打了,更显得自己气度不够宽宏。解枫情没有打,但他顺着手势将秋蓠的红巾扯下,不怒反笑地道:「我倒要看妳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头长什么样子?」
红巾落在地上,站在后头的仆役亲戚全发出了惊叹,因为眼前的姑娘虽然不像一般女子带着柔弱的姿态,看起来有一些难以形容的男子气,但却妍姿艷质,她没像一般成亲的姑娘抹了粉,却更显得她的容华艷世根本不需要庸俗的脂粉涂抹。
解枫情也是一怔,显然没想到这个伶牙俐齿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国色天香,又带点男孩子般的俊俏,两种气质融合,有着说不出的魅惑撩人,他的心也跟后面的人一样颤了下。
「怎样?我就是长这个样子,没得罪你的眼睛吧?」
瞧她说话时依然是那般桀骜不驯的调调,解枫情再痴迷,也会因为这句话而烟消云散,更何况他本来就不是个多重视女人的人,他逞强地说出违心之论:「庸脂俗粉,长颈鸟喙,简直就是无盐丑女之貌。」
一般自负为美女的女人听到这种话,没跟他拚命才怪,他这个评语可说是污辱女人之至,但是秋蓠并没有生气,他笑了,只不过这个笑容可没多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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