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匆匆忙忙的端了自己亲手辛辛苦苦做的莲子羹上楼来,推了门进来,人还没落坐,莲子羹还没放在桌上,就见到岳心随利落的站起了身。
“雁回,七织说今日有人约她上门谈生意,我们还是不要打扰她了吧,这就回府吧。”岳心随压下方才的那些情绪,淡定如常的开口说话,扭着头看向一边,不敢直视赵静。今日真的是有些过分了,现实装病帮着七织解围,又千方百计的支开他,现在催着他回府,他怕是已经看出来自己的小心思,只是不说出来罢了。
赵静则是目瞪口呆,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岳心随今日是怎的,总让自己跑来跑去的,不过自己也只有照做,还能有什么办法。“那好吧,我有个事儿嘱咐一下七织,斯年,你等我一下啊。”
赵静边说就扯着七织往一边走,想要避开岳心随,却被岳心随一口叫住,“你你有什么事儿要说,我听不得的么。”
岳心随话说出口,心中开始不安,本是担心赵静问来问去,七织会尴尬,可是转念想想,虽说自己与七织同为女子,可这二人的关系可是比自己与七织更为亲厚一些,自己才是不该多言。又担心赵静会因为自己今日一而再再而三的寻事而生气,心中是又悔又急,怎奈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啊,没有,不是,那个斯年啊。我就是怕她担心那个张怀宗和郡主来这儿的事,所以特意多叮嘱一句的,你怎的又多想了,之前,不是都,都说清了的么。”赵静急急忙忙的解释着,心中惆怅,今个儿岳心随也在这儿,怕是没办法跟七织说清楚了。不过看她的样子,不像是为了这件事担忧成这个样子啊,方才只她和岳心随二人在屋中,肯定是说了些什么,否则怎么可能自己一回来,二人的表情都不大对对劲儿。再仔细想想,好似岳心随是故意把自己支开出去,她应该是看出七织有些状况,毕竟她心思那么细腻。既然如此,回去问她便好。
赵静打定了主意,也不再多说,简单与七织告别,又吩咐了伙计把店里的饭食送至府上,方便二人回去用餐,径直带着岳心随离开了。
一路上,赵静都在思索着怎么跟岳心随开口问,一路沉默,让一旁的岳心随一路心惊肉跳,担忧不已。平日里虽极少出门,这人只要在自己身边,总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出门时坐在马车里也会与自己说着说那的,今日一定是因为自己太过纠缠,才让他心中有气,不愿开口的。
岳心随一边在心中埋怨自己,一边也极力思索着,怎么跟赵静开口道歉,缓和两人之间的气氛,可是心里又在小小气愤,这个人就不能大度一点,假装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就这样原谅自己么。
“那个。”岳心随鼓足了勇气开口想跟赵静解释,哪知赵静也是想了又想,开了口,各自都为自己的小心思而心虚,不好意思先说出口,“你,你先说。”
“不急不急的,我也没什么事儿。”又是异口同声的推拒。
二人扭捏了半天,都回到了府中,还是谁也没能说出口。等到用了午饭,赵静心想着,岳心随方才还说不舒服,午间更是应该多休息,自己想问的事儿毕竟不急于一时,还是让她先休息的好。没再多说,赵静直接催促这岳心随赶紧去休息,而岳心随则还在纠结还要不要主动跟赵静开口道歉,现在看他的样子,似乎并没有为之生气,是这一路上消了气么。那自己是不是应该也当做这件事儿已经过去不再理会了呢。岳心随想了又想,还是觉得应该说出来,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自己不能留一个放肆任性不懂事的印象在赵静眼中,这总归是不好的。
“雁回,”岳心随小心翼翼的开口,平躺着偏过头来,偷看赵静的反应。而赵静则是平枕着自己的手臂靠在床头,平日里是没有午睡习惯的,这些日子是因着陪岳心随,才会在床上少歇片刻。此刻赵静则是皱起了眉,怎的岳心随到现在还没休息。
“怎的还没睡下呢,别多想今日的事了,快休息。”赵静屈身躺下,侧过身来伸出手拦过岳心随在自己胸前,另一只手则轻拍着岳心随的背,像是在哄着孩子睡觉似的。
岳心随背过手去拿起赵静轻拍的手,甩回他身上,“我又不是孩子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今日是生气了么?”说罢岳心随仰起脸小心翼翼的看着赵静的脸色。
“恩?怎的这样说?”赵静有些疑惑,恍然大悟,自己一路上想事情都没怎么开口,不想平日里话说个不停,这人是不是以为自己生气了,所以一脸的不安,只好笑着开口安慰,“没有啦,我不是说了么,我只是想多叮嘱七织几句,并非是与她非说不可的悄悄话,你又多想什么。”
“不是说这个”岳心随有些开心他没有看出自己之前的小心思,但还是决定坦白跟他说,“我是说,我之前,看你问得七织很是窘迫,我就,就推脱说自己不舒服,后来,又说想喝你做的莲子羹把你支开去。我不是故意要骗你,只是看你一直追问,才出此下策。”
“啊。”赵静则是愣了愣,虽说自己猜测着,岳心随是故意把自己支开这事儿,可是没想到连身体不舒服都是装来的。要说真的为这点事儿生气,自然是不会,只不过是心中有些闷罢了,“斯年,你下次可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本就身子就不好,你一说不舒服我总是担心的很。而且,万一哪日真的说着了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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