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再来!!」
一套衣服原订十五分钟的毛片照,容司祺已经用了快四十分钟。
方华干练的表情不免也浮上无奈,「这话你安慰我呢,还是真心的。」
***
白朗等人的注意力于是转回到摄影棚中。
这时棚里的容司祺脸色已有些白,额上还冒了汗;在亮晃晃的强光打灯下,即便开着空调也是很热的。看着汗水就要染上发梢,不得已,无法满意的摄影师只得先放人补妆。
容司祺一下棚,原先僵硬的表情果然转为明显的烦躁,抿紧的唇似乎是在避免自己迁怒。方华于是告了声退,匆匆敢着去稳定容司祺的情绪。
为了节省时间,这时换白朗接着上棚;在摄影师一脸烦躁的吆喝下。
要搁在十年前,自己或许还会心里打鼓,但现在的白朗,却也有那么一丝自信。
前世,白朗只有一出电影代表作夕阳,其他都是电视剧居多。
这其中,白朗起伏不定的运势占了一部分原因,但另一半的原因是,白朗开窍的算晚。真正让白朗的演技,从电视剧演员的程度再进一阶的,是拍摄夕阳以前的那部mv。
白朗自mv掌镜的老派导演朱宽身上学到许多;从画面感、走位到明暗阴影的利用这些,朱宽几乎以自己的经验,手把手地把白朗从头教了一遍。理由是他说他没看过白朗这么倒楣的;要不红就一路不红,没有盼头,连两次刚开始红了再被对着脑袋捶一下,要找出这么霉的也少了。
而朱宽总是提醒白朗说,好的演员是该入戏,但入戏之后,也许你有满满的情绪想要表达,但如果无法让人看出你表达的,观众也只是一头雾水。
情绪以外,传达力与引起共鸣对于一名演员同样重要。
当然有种另一说法是,真正入戏的演员无须这些,他们的一举一动有足够的真实与张力可以传达。朱宽也同意,不过他要白朗一直演到六十岁之后,再来考虑这些。
所以朱宽让白朗试着进行自我训练。就是关了电影的字幕与声音,仅单从演员的表情与动作,去观察他们想要表达的是什么。这完全像是回到古老年代的默剧那般,初初一看,白朗几乎次次睡了过去。
不过看一遍不懂,看两遍、三遍,多次了,摒除声音与剧情的干扰后,白朗着实看出了体会。朱宽给他挑的片,都是些传颂多年的经典,一个偏头与一个眨眼,都有它们存在的意义。白朗越看,越觉得那些表达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而当白朗终于培养出这层体认后,朱宽接着让他去熟悉自己。就像练舞一样,看着别人抬脚踢脚的动作俐落漂亮,但若尝试自己来踢踢看的话,那动作最开始该是惨不忍睹,得要不停练习。
电影里的动作亦是如此,那些一甩手的帅气、一挑眉的神韵,朱宽全都要白朗实际做看看。但不是学,那会沦于匠气,主要目的只是白朗反覆地熟悉自己。他要白朗必须熟悉自己呈现在人前的模样,而非自己脑中想像,也才能正确完成每个画面所要求的效果。这就像许多成名艺人,会把自己的表演录下来反覆确认一般,也是朱宽理论的最核心,画面感。所有感人的演技都来自于相应的画面感。
幸运的是,朱宽倒是很赞赏白朗在这方面的天赋。所以白朗先前演出的那些讨好角色,即便欠缺磨练,在这种天赋加持下,白朗的表达看着会更加赏心悦目,不是没有原因的。
而重生之后的白朗,没有丢下上面那些。以前怎么来,现在的白朗也怎么来。
差异的是,这一世,他有更多时间去尝试更多可能性。
朱宽给了白朗启发,也真正打开了白朗对于表演艺术的兴趣。
所以单纯开朗的年轻人?白朗倒转唯一的道具高背椅,跨坐后抱着椅背......
一声声「咖擦咖擦」的快门声。
只花了十分钟,白朗就顺利完成了第一套衣服的拍摄。
退下影棚时,来到场边的方华也意外地赞了句,表现很不错。
不过现场轻松的气氛很快又被容司祺第二次、第三次的拍摄给弄得沈重,当摄影师不知第几次的喊停,脸色不佳地叫了uni的企划组长与方华过去讨论时,白朗也跟了过去。
白朗知道这时由自己开口是很不恰当的,但若是能帮容司祺一把,方华或许可能会站在自己这边。再不济,弄到连自己也被换了,不是还有仇潜一句这个黄了给你找个更大的?
所以在白朗默默听了一阵讨论内容后,终于开口。
「要不让我跟容先生的角色,做个调换吧?」
白朗趁众人讨论稍停时,直接插了一句。
这换来方华讶异的视线,而uni的企划;也是一位女性林琴。
林琴脸色难看且不耐地说,「说什么啊!?这可不是单纯衣服换穿的问题,之后还有短片企划跟形象设计!牵一发动全身,怎么可能说改就改!」
白朗维持温和的声调,「我知道这是个大工程,但如果改了能让最终的成果更好,尝试一下总比考虑换角要更经济些。加上,公司这次让我跟容先生来拍,肯定有话题性的考量,换角之后,原先的安排也就打了折不是?」
林琴听了更加不爽,抱胸冷笑,「听来白先生倒是很有自己高见,既然如此,那就请您说说,这得怎么改!?」
白朗就像看不懂林琴的敌意,笑笑地说了,「让容先生来表现我这套单纯,或许不够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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