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那种颤栗恐怖的快感是无法想象的,没有人曾像他一样自虐似的渴望着这个淡然的伙伴多看上自己一眼,而不只是将全部的心思都放在另一座冰山之上。
他总是装作一副热情如火的样子,却实则冷漠残酷得不亚于那些个残忍的人儿……
他轻慢地出书中的一段,高傲的看着那个同样环着自己的人,那个似乎也渴望着被鞭打、统治,为了感官而臣服而变得更加愚昧的人……
“我更喜爱鞭打别人,而不是被鞭打。”尹斻说。他在说这话的时候,嗓音低沉而磁性,性感又迷醉,他转过头舔舐着几乎僵硬了的严谨涵的耳垂,亲吻着他脖子一侧的脉搏。他诱惑着他与自己一同进入地狱的乐园……
“不会痛苦的,我保证……”他给予引诱,饶有兴致的动作缓慢地解着严谨涵的衣扣,“让我……带你上天堂……”和下地狱。
他将他轻轻地推在床上,如火似的热情灼烧着他们的唇舌,他们急不可耐的抚摸着对方的肌肤,沿着那些肌理纹路找到那秘不可言的快乐。
直到喉间一紧,那冰冷的皮带以及同样冰冷的手指——那些手指并不漂亮,歪曲,干枯,缺少了指甲,甲床上青紫的结痂。然而,就是这一双手,将要带给那个渴求于掌控的人无法言说的快/感。
皮带移开了他的喉咙,轻轻地划过他的唇,力道掌握的很好,尹斻熟悉于这些小游戏,更乐于看那些或惊或喜的神情——来吧!堕落!渴求与我!乞讨!
“鞭挞我。”严谨涵毫不犹豫的对他说。
那一天,他认真而鲜少温柔地为他做了一切,当他们以一种从未尝试过的方式交合,严谨涵在尹斻的眼里看到了比平时更多的光彩,那些骄傲又自负的神色使他着迷。那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望的,也渴望于打碎的东西……
他从未被一个男人进入,但是当尹斻进入他的时候,他为着自己的交托而感到吃惊,甚至在那一刻他都差一点要恍惚以为他是爱上了尹斻!
爱——哪有这么简单?
他爱他的躯壳,爱他冷漠的声线,爱他傲慢而不可一世的神情,爱他冷酷美丽的外貌。然而,你听见那灵魂的嘶吼了吗?看见那灵魂的哀泣挣扎了吗?
不,那不是爱,或许和大多数人们浅薄而又自以为是的爱情相差不远,但是实际上却只是沉浸于官能的负罪,是自负而充满了想象的情结。
“现在,我站在那儿,必须斜靠在墙上才能避免因嫉妒和愤怒而倒下。不,愤怒并不确切,是致命的恐惧才对……”尹斻着那本书,轻吻上严谨涵的嘴唇,舔舐它,一如既往的冷漠,一如既往的从容而又玩味——请你,一定要沦陷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7、
7、
老天!你才是那个希腊人!——严谨涵用那双写满了愤怒或者说恐惧的眼睛瞪着尹斻,那些无声的控诉,他以为这可以让那个被他藏起来的情人妥协软化,却得来的是稀释过后的歉意——事实上,尹斻所作的不过只是轻佻着他那唇形优美的嘴角,上挑着那双漂亮的眉眼。
他就是一个暴君!
一个知道自己如斯美丽漂亮的残忍的暴君!
他的手里轻轻拍打着那柄黑色的皮鞭,他就像是随时会鞭打别人,肆意又张扬着的狂妄的邪神,是一个聚集了人性恶毒和妒忌、愤恨以及情/欲的神祗……
“跪下。”
他却只得跪在他脚下。
“告诉我你想要什么?”他轻挑起他的下巴。
“诺言。”他回答。
……
“我愤恨于萨乌宁的软弱,更厌恶轻佻漂亮的希腊人,我认为旺达也是一个没有廉耻的婊/子!我更厌恶鞭子以及对鞭子渴望的软弱!”尹斻冷漠却激愤于那些凌乱的是非,他喝醉了。
严谨涵简直不可置信于他们度过的时光。
实际上,他更加不可置信于尹斻对于那本书充满了个人主观以及仇恨的评价,即使他现在喝醉了。
现在,他们坐在落地窗前,看着夜景、聊天、喝酒。他们都摘下了戒指,尹斻的左臂打着石膏——那是严谨涵的杰作,他用高尔夫球杆打的,而尹斻则为了保护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年轻姑娘而没有躲开。
啊——那一天啊——灾难的一天。
那一天,严谨涵也喝醉了。他恐惧于自己越来越恐惧尹斻。
“你去做什么了?”他在后来质问道,没有及时的送那个伤得不轻的人去就医。
“取化验单——看来又要再去医院一趟了啊……”尹斻无所谓的说着,就那样含浑着讽刺的笑意被严谨涵狠狠地索吻,他们在一团糟糕的起居室里做,打碎了更多的东西。
“是啊——”他后来这样叹息着。
“我去检验了hiv。”
结果呢?
哦!——上帝和魔鬼都保佑他!
持续几天的发烧、食欲不振和头痛,尹斻拒绝了和严谨涵更多的亲密接触。他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
艾滋病,他对这三个字并不陌生,事实上他始终都认为至今自己都没有染上是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然而,做人绝对不能太铁齿!
他忐忑的偷偷地去医院挂号化验,他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他不怕死和痛苦,但是现在……严谨涵怎么办?
他意识到自己似乎很有可能会害了一个无辜的人,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等待着那场终将到来的审判……
那些个异样或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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