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兴趣知道。我到了,你回去吧。”梁睿开门下车,转头就看见梁易生的奥迪也开进来,停到他们对面。
苏睿也下了车,梁易生关了车门就走过来。他看了看梁睿,没有特别不高兴的样子,心下松了口气说,“苏睿先回老王那里吧。”
苏睿点点头,开车走了。
梁睿自顾自走进电梯,梁易生也不好辩解什么,多说多错,沉默是金。
电梯里有镜子,梁易生站在梁睿身后,彼此都看得到对方的表情。梁睿对着镜子里的梁易生问,“你为什么要把我带过去?告诉他们我是你情人?”
梁易生不做声。
梁睿倒是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换做以前他断然是不敢用这种语气这种方式跟梁易生讲话。
两人到家之后梁睿也没说其他的,梁睿洗澡躺床睡觉。梁易生在沙发上坐了许久,终于敲响了梁睿的房门。里面没任何声响,梁易生扭动门锁,开了门进去。
梁睿背对着他。梁易生坐在他床边说,“对不起。”
梁睿裹着被子也不回头看看他。梁易生觉得自己犯贱,做人家老爸还能管管,以前梁睿哪里敢这么无视他,看他脸色一沉就不敢顶嘴了,再严重点都能哭出来。现在只给他看一个后脑勺,连跪安都懒得说。
外人说梁易生面冷心硬是天大的造谣。对着梁睿他憋屈,他忍耐,他道歉,几乎把能讨好的事情做全了。他只不过找梁睿讨要一份回报,仅此而已。
就在梁易生心灰意冷的时候梁睿开了口,“刚才苏睿问我你喜欢的人是谁。我不知道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多少人看得出眉目。但我告诉你,这本身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我的想法你肯定明白,这两年大家好好过完不行吗?”
梁易生说,“要是我毁约呢?”
梁睿终于侧过脸,直视梁易生说,“鱼死网破呗,也没什么大不了。最好你把我两只腿砍了,手剁了,也不用整天监视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这样我只能在你身边,什么都做不了。”
梁易生觉得自己养了一头白眼狼,没心没肺。就是摸了两下毛都要狠狠咬回来,不见血不罢休。
岁月与共35
梁易生问,“你就准备这样跟我过两年?”
梁睿烦得很,大吼:“你够了,除了用这个威胁我还会什么?两年把我像只狗栓在身边,你就那么得意?”
梁易生抿紧嘴,他有些愤怒,更多的是无力。他说,“梁睿,你走吧。”
梁睿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没听清楚梁易生说什么,反射性的问,“什么?”
梁易生按捺着一团火气啊,平和地说,“你走吧。”
梁睿还以为梁易生会绑着他,哪里想到居然这么干脆地说出这样的话。
“既然你一心要走,那就走吧。原本也计划让你毕业之后出国,我现在也不奢望你还把我当父亲,这样一来,我们也没有任何关系。”
梁易生说到做到。第二天梁睿就见不到他的人,一切安排事宜都是苏睿来做,为出国做预备。只要联系好学校,在那边进修语言,一切从头开始。他不会再有梁易生为他鞍前马后,也不会有周立涛做他朋友。
梁睿决定就这个学期过完出国,于是还有大概小半年的时间。这段时期他又变得像之前那样沉默寡言,每天下课之后参加英语培训,就算他不是通过正常渠道留学,英语底子还是要有,不然真的要成了废人,什么都做不了。
这小半年梁睿没有见过梁易生,连一个电话短信都没有。苏睿也正儿八经,再不向梁睿说起关于梁易生的任何话题。只是梁睿偶尔从报纸电视上看到梁易生。
梁易生从总监升到副总裁,春风得意,如愿以偿。苏睿也跟着高升。梁睿并不知这些时候梁易生身边都发生了什么事,他看着电视里沉着发言的梁易生,竟头一次觉得梁易生老了——其实也不过四十的年纪,身材也保持得相当好——然而是真的老了。
梁睿记忆中的梁易生是没有一丝白发的,而且眼睛温柔有神,从不会显露出疲态,那副背影有如山一般沉稳。
梁易生升任后越发低调,平媒上几乎都见不到他。梁睿也逐渐失去唯一的消息来源。
富丽花园仍是梁睿在住,保姆也依旧每日给他洗衣做饭。保姆似乎知道那位梁先生不再回来,也从不提。就是梁睿问她,她也是一无所知。
日子一天一天过,学期末梁睿认真参加了期末考试,虽然在此之前退学手续已经办妥。最后梁睿还是把出国留学的事情告诉了周立涛,周立涛惊讶又不舍。
出国的日期也定好,留在国内时间倒数中。临出行的前一天梁睿请了宿舍吃饭,还请了邵然,闹得很晚才散,而后周立涛、邵然和他两个人买了一打啤酒,坐在路边一罐接一罐。
周立涛捏了一个空罐子抛到垃圾桶,哐当一声,震得边上的鸟扑着翅膀飞走了。他想着,梁睿明天也就要飞走了。
“你这个小少爷,在国外一个人没有我怎么办咯。”周立涛大力地搭上梁睿的肩膀,指着天上稀疏的星斗,“你说,国外的天也像这么暗嘛,连个月亮都没有。”
梁睿不说话,仰头喝完又开了一罐。
邵然说,“兄弟不怕,过没几天,我也去陪你数星星。”
周立涛问邵然,“你也要出国?”
邵然呿了一声,愤愤然,“我靠,是老子大哥要赶我走,他见不得我。”
周立涛并不知道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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