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物易物也是生意。”裴极卿望着老板,诚恳道:“和气生财,您多给一些,也始终是占便宜,这位老先生也是咱们汉人,只是因打仗流落别处,您帮帮忙。”
老板也不是有意刁难,他听裴极卿这么说,便将羊脖子上的缰绳拉住,道:“公子,他可弄脏了你的衣服?”
“您可还是占了便宜。”裴极卿帮着牧民取了茶饼,摇摇头笑道:“老板,去帮我装些面粉、五香粉来。”
“又不是我一人占便宜,要怪只怪他们什么都没有。”老板吩咐伙计为裴极卿装面粉,接着道:“之前时常有人带着牲口来换柴米油盐,只是这几年打仗,大家也不来往了,现在我们打了胜仗,胡人更不敢来了。”
那牧民将茶饼装进口袋,望着裴极卿道:“多谢公子了,前几日说话很不客气,您别叫什么老先生了,我叫穆孜。”
裴极卿若有所思的接过面粉袋子,托人将它放到马背上,接着道:“穆先生,我若将这粮油铺子开到定州,你们是不是就来的多些,我看牧民们也没有走的想法,油盐酱醋还是很要紧的,就是总吃羊奶羊肉,也不能没了调料啊。”
穆孜帮着裴极卿装好东西,认真道:“其实草原不光有牛羊肉,还有皮货和很多野生的药材,发菜、虫草、锁阳等等,都是你们中原没有的。”
他望着裴极卿的神色,继续道:“虽然辽国不曾管过我们,可大家还顶着个辽国的名头,牧民又不好发动,只怕没几个人想和中原人来往。”
“牧民虽不好发动,可大家都是想过好日子的。”裴极卿想想,道:“这几日平静,倒是可以在定州开些集市,大家各取所需,岂不是两全其美。”
穆孜脸上浮现出欣喜之色,接着道:“还是咱们郎大人好,不似胡人,占了地方也只会打打杀杀。”
裴极卿虽定了开集市的主意,只是还要和决云再商量,与穆孜分开后又买了些其他调料,便牵起马准备回去,这时,突然觉得身后有人叫他。
裴极卿回头,正看到萧挽笙大咧咧走来,这人真的很神奇,不管他在什么地方,总是一脸活得很滋润的样子。
“你来这里**嘛?”萧挽笙随手牵过马,道:“我正有事想问你,你就来了,怎么,去我府上喝一杯?”
“不去。”裴极卿果断道:“有什么事情,侯爷就在这里说吧,我也要赶回去了。”
萧挽笙忙道:“这可是重要的事情,跟你的决云有关系。”
裴极卿不想跟他独处,于是道:“既然是重要的事情,就请侯爷跟我回去吧,也当着殿下的面说。”
萧挽笙没有办法,只好骑马跟着他走回定州,两人进屋后,决云似乎还在草场忙碌,裴极卿打了桶水来,将面粉与水和在一起,专心致志的揉着面团。
“没想到你还会做饭。”萧挽笙坐在桌前,不由得打量道:“你们这地方,也太他妈破了哟。”
裴极卿皱着眉头弄好面皮,开始动手剁饺子馅,萧挽笙接着道:“我听你的话,每日给皇上和摄政王送请安折子,可我老婆也来信了,说摄政王的意思,好像觉着我这么做很奇怪。”
裴极卿拿着菜刀的手突然停下,他回头道:“摄政王绝对没有想到,林小姐会向着侯爷。”
“我对付不了摄政王,还对付不了个小姑娘撒。”萧挽笙道:“以前也就罢了,他说啥子老子都听,可老子跟皇上请安这种事都疑心,未免疑心的太多些。”
“摄政王历来是很小心的人,他的心意不可能被林小姐知道,大概是与林尚书商议过,被林小姐听到了。”裴极卿开始动手包饺子,“侯爷不妨将计就计,向林小姐说您很委屈,而且说您觉得皇上被摄政王控制的太死了,这样反而不利于控制他;林小姐肯定会去告诉摄政王,到时候皇上也会知道您的心意。”
这句话说完,裴极卿已包出二三十个饺子来,他包的饺子也与寻常人家做的不同,比如他喜欢将两张饺子皮对在一起,再把边掐成花瓣的形状。
萧挽笙依旧在思忖着刚才的话,他停顿片刻,叹气道:“天高皇帝远,皇上也不知道在耍哪一招,你不知道,前几年酒宴上,皇上要把裴极卿的骨灰送给太上皇,活生生把他气死,还是摄政王拦了下来……”
“咚”的一声,裴极卿手中的饺子掉进锅里,滚烫的水从里面溅出来,直接落在他的手腕上,雪白皮肤上瞬间出现一排红印,萧挽笙连忙拿凉茶倒在他的手上,接着道:“你吓死老子了!”
“你要**嘛?!”
决云突然冲进小院,一把拉过裴极卿的手。
萧挽笙指着裴极卿道:“他烫着了,我给他浇冷水。”
决云推了萧挽笙一把,道:“你为什么来了?”
“是他叫我来的哟。”
萧挽笙望着决云胡搅蛮缠,看着少年脸上沾了不少灰尘,衣裤上也都是泥土,于是笑道:“郎大人去挖煤球了?”
决云瞪了他一眼,回头望着裴极卿道:“你怎么呆呆的,他打你了?”
裴极卿又愣了一阵,才迅速摇摇头,转过身去煮饺子,萧挽笙讪讪一笑,道:“老子就是来说事情,你个小屁孩,吃啥子醋。”
“我才没有,我是怕你动手打人!”决云凶巴巴的望着他,道:“说完没有,这里一共就两个碗,可没办法留你吃饭。”
“谁稀得吃哦。”萧挽笙甩手,道:“还听老百姓夸郎大人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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