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
明楼沉默了,他懂了。
明诚的答案。
一个属于战士的答案。
看着明楼和汪曼春手挽着手走进酒楼,明诚忽然想到十几年前,那个时候汪曼春才十六岁,和他一样大……
站在明公馆的门口,瓢泼大雨都没有让她放弃和明楼的一段感情。
他很多时候都在想,如果汪家和明家没有结下仇,汪曼春是不是已经是明家的大少奶奶。她依旧是那个笑得天真烂漫的女孩……
可惜,这是战争年代,也是最黑暗的时光。
汪曼春因为这个时代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汉奸,屠杀中国人的恶魔。而明楼永远地戴上了温和的面具,不愿意再付出一段感情……
就像当年的夏跃春一样。
明诚和明楼约定,两个半小时之后再来。他把车直接开到了吴淞口,这个时候梁仲春正在装货……
“咦,阿诚兄弟。”梁仲春很惊讶,“你怎么有空?”
“来看看梁处长的聚宝盆。”明诚扫了眼轮船,这一船开出去,梁仲春估计又可以娶一个小老婆了。“让他们装着,我有话和你说。”
“有话说?”梁仲春看看四周,然后跟着明诚上了自己家的车。“阿诚兄弟,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用到我吗?”
“梁处长,明天藤田可是要接管特高课了,你做这些买卖还是要悠着点。”明诚笑笑,“要让藤田知道你跟重庆那边勾勾搭搭,你觉得他会放过你?”
“只要你不说,我不说,藤田怎么知道。”梁仲春不信,“再说,他来肯定先忙着查南田洋子的死,查寒刀,查那个毒蝎毒蜂什么的,怎么会有空管我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
“他是不会在意,你能保证别人不提醒他?”明诚戏谑地笑了,“梁处长,你这个位置,对手可真不少。”
梁仲春急了,“怎么?有人在明长官那里告我黑状?”
明诚冷笑,“岂止是你,连我也跟着吃排头。她汪曼春算个什么东西,居然告诉明长官我和你勾结走私。要不是她没有证据,你和我现在都已经去见阎王了!你知道我在明长官那里解释了多久吗?”
“又是她!”梁仲春提到汪曼春也是气不打一出来,“以前她跟着南田一直打压我,现在又借着明长官的势断我的官路财路!她什么意思?她以为她会告状我就不会?”
“你告她什么?告她和明长官青梅竹马你侬我侬?”明诚笑笑,“算了,梁处长,反正赚了这么多了,停停手呗。多陪陪嫂夫人,陪陪苗苗。”
梁仲春不甘,“阿诚兄弟,汪曼春这个梁子我是结下了。这货还是要走的,你放心,今后我们五五分利,一定做得漂亮。”
“就怕明长官那里……”明诚十分为难地看着梁仲春,“你也知道,我只是明家的一个管家,弄不好……”
“那有什么,阿诚兄弟你大不了去南京嘛!”梁仲春激动了,“你**娘可是冰如先生,她总不至于看着你流落街头吧。再说,你完全可以自立门户,这段时间挣得足够在上海租界买一排别墅了!”
明诚看看四周,然后瞪他。“小声点会死么!”生怕别人听不见,这人会不会也太情绪化了……
梁仲春向外面探了探头,“没人听见,放心。”
“说真的,要是哪天我真进了你们76号,估计也就我**娘救得了我了。”明诚叹了口气,“诶,对了梁处长,要不我把南京汪公馆的电话放你这里。要真有那天,你可要帮帮我啊。”
梁仲春一听有电话,乐颠颠地答应了。“你放心,你要进76号,我就帮你打电话去求救。顺道,在汪主席那里露露脸。”
“我看想露脸是主要的吧。”明诚调侃道。他伸手拿了梁仲春西装表袋里叠着的白色手帕,打开自己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手帕上写了四个数字。
明诚等墨水**了后,把手帕重新叠了塞到梁仲春表袋里。
“护身符。不要弄丢了啊!”
梁仲春拍拍胸脯,“放心,丢不了,我天天戴在身上还不成么。”
藤田芳政到了上海特高课,第一件事就是去看了爱徒南田洋子。他让高木准备了有关南田洋子被杀案件的所有资料。
同时,他找了明楼会谈。
明楼去见藤田芳政的时候是有所准备的,他的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藤田芳政和汪芙蕖之间划上一条鸿沟,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
一番寒暄过后,藤田的确开始怀疑起了主动亲日的汪芙蕖。而且,面对明楼的时候,这位老牌特工罕见地说了些明楼不知道的机密。
“寒刀的确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可是此次我接管特高课,却是为了另外两个人。一个是军统派到上海主持情报工作的毒蛇,另一个是共党的上海主要负责人青瓷。”藤田芳政语气异常诚恳,“在下需要明先生的协助,一起捕获抗日分子,杜绝他们的猖獗行为。”
明楼沉重地点头,“藤田课长放心,明某定当竭尽全力。只是明某也听过毒蛇这个代号,只是青瓷……”
“据我手下的谍报人员的可靠消息,共党青瓷一直蛰伏上海,多年来游走各国,为共产主义收拢大量人才。抓住青瓷,我们就可以破获整个上海地下党,甚至是重创延安方面的情报机构。”
“明某明白,一定配合特高课的所有行动。”明楼的心也沉了下去,不是因为自己毒蛇的行踪可能会被查获,而是青瓷……
那是上海地下组织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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