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君庭浑身发烫,连空气都在升温,跟秦十三肌肤相贴的侧身更是灼热,热得他口干舌燥,渴水般张着嘴喘气。但都比不过小腹急待喷薄的燥热,一阵一阵地追逐心跳脉搏,催得孽根肿硬,睾囊紧缩,马眼极力开合,挤出大股滑溜粘液顺着笔直的茎身滑落。
偏偏拢紧的手指放了松,任他大力挺腰摇臀也追逐不上,只给予若有似无地撩拨,不让欲念的浪潮平息,却也不允许到达顶端的可恶作弄。于是不上不下的煎熬,让虚弱的呻吟变了调,三分哀求七成娇媚全然驯服的喘息:“十三,让我,让我……”
“君庭,我动起来不方便,你坐到我身上来,好不好?”
好不好?被抱进男人的怀抱,脊背贴着胸膛。好不好?腿分两侧搭在结实的腿外,臀分两瓣架在早已雄壮勃发的孽根上。好不好?臀缝含着火烫坚硬的yáng_jù,一放纵追逐长条圆蛋被抚慰的快感,紧张得不断收缩的后庭便被湿淋淋的硕大guī_tóu攻击到敏感的入口。好不好?
“不。”用力摇头,挣扎间散落下来的黑发,汗湿了贴着绯红的面颊。被小意把玩的孽根,却骄傲地激昂,越发是黏滑稠水四溢,濡湿了腿间稀疏的耻毛。
原来最好听的声音,不是放浪地大叫,也不是魅惑的低吟,而是这般,又羞又恼,抗拒和盛邀交织,随着胸膛不住起伏,从滚动的喉头里梗出来的低哑的似哭似笑的喘息。
恨不得立刻将人压在身下,长入短出,恣意chōu_chā,却又怕吓得好不容易对自己有所缓和的青年再次如惊弓之鸟,于是贴着耳廓的薄唇吐出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诱哄:“君庭别怕,你让我磨一磨,我不进去。”
“不进去?”什幺,进去哪里?
贴着耳廓送出的声音越发温暖柔和:“对,我只是磨一磨,我不进去。”
抵着后庭的孽根压迫感十足,只是被湿滑火热的guī_tóu压着,就觉得身体深处都锐痛起来,于是问题也似乎不言自明。前所未有的惊慌,难以言喻的恐惧,驱逐了所有的渴望和期待,摧枯拉朽般摧毁了崔君庭的理智,所到之处所向披靡。
“不要,啊——啊——”在此之前,崔君庭从不知道自己能够发出这样尖锐的声音。
枕头,被子,床褥,床上所有能扔的东西都被崔君庭扔了出去。被这些东西打当然不痛,但看着施暴者如同受害者般缩在床角里瑟瑟发抖不肯出来,秦十三的面色难看到了极致。
“怎幺了,怎幺了?”守在门口的翠娥被吓得连滚带爬跑了进来。
“出去,”镇西王与长公主的嫡长子,含着金汤匙出生,从来不是个好脾气的主,秦十三自问已经用尽了所有的耐心,如今箭在弦上,可不打算再对这突然发疯的青年心存半分姑息。他看也没看翠娥一眼,只一伸手,便将兔子样缩在床角的青年抓了来,压着乱舞的双手掰开了竭力想要蜷缩的身体,“君庭,别怕。”
“不要,啊——啊——”崔君庭叫得越发尖锐凄厉,手臂被擒住,便使着自由的双腿用力蹬踹。一张惊惶恐惧的脸,眼中俱是癫狂的反感抗拒,不是平日温和体面的清俊青年,倒像个唯恐惨遭荼毒的妇人。
秦十三哪曾见过崔君庭这般不顾颜面的抗拒?以前即便不肯,到底读过圣贤书,骨子里知礼仪廉耻,哭也文气,求也文气,厌恶咒骂也文气。怎幺会这般犹如市井妇人般撒泼难缠?
“唔!”
秦十三皱眉,崔君庭见如何挣扎也挣不开,情急之下居然咬了秦十三一口。这一口咬得一点不留力,破皮入肉。见了红,崔君庭也有些着慌,眼中倒似是清明一些,声音低下来,却还是拒绝:“不要。”
秦十三掩在半面后,黑眸中与面具的阴沉花纹相衬的阴沉让翠娥心惊。但是双手被压在头顶,满眼惊惧哀求的崔君庭又让她心软,磕磕巴巴地:“少爷,公子没了记忆,难免害怕,一时接受不了,你不要心急。等他想起来跟少爷的恩爱来,自然就好了。”
跟崔君庭到底是怎幺回事,失去记忆的崔君庭不知道,才买下不足月的翠娥不知道,秦十三心里却跟明镜似的。什幺都不记得了都这般反感,等崔君庭想起来,再想得手更是天方夜谭。翠娥的话不仅没起到安抚的作用,反而让半面下的薄唇抿得更紧了:“滚出去。”
“少爷……”翠娥还要再劝。
“公子,”青芘忽然出现,抱拳单膝跪地,“有客。”
崔君庭肺腑的伤没有好全,受了惊吓,很快发起热症来。
他迷迷糊糊地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夫之前便觉得崔公子臂上的伤久未痊愈,十分蹊跷。若真如秦公子所言,崔公子受惊之下与以往判若两人,只怕是患了躁狂症。而他手上的伤,是症发时自己撕裂的。”
躁狂症?那是什幺?
昏昏沉沉中,崔君庭觉得自己似乎在一个安静的房间里,一个人影冲进来,来人生得清俊貌美矫若女子,却是名持剑戴甲的英武将军。那将军在说话,满面厉色,眼中却尽是痛惜——“蒲猛拼得一死,便救回你这样只知自残的懦夫?!”
蒲猛?那是谁?拼得一死?只是重复这个词,他便觉得痛。他的目光落在手臂上,被自己掰开的剑伤,反复撕裂的伤口正流出黄脓血水,难怪这样痛,痛得他双目灼痛,几欲落泪。可是看见那潺潺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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