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当纪子洋提起卫夕的时候,陈老师很快的便有了印象。
“是那个失忆的孩子吧?我教书这么多年,像他这种情况的还真是唯一的一个,所以我一直记得那孩子。”
“那就好,今天我来是想跟您打听一些关于卫夕上学时候的事,”纪子洋跟着陈老师漫步校园,“我是他的心理医生,也是他的朋友,因为想帮助他恢复记忆,所以…”
“原来是这样…”
陈老师微笑着点了点头,“我有什么能帮您的?”
“我想知道他上学的时候的事,如果您还有印象的话,他有没有什么比较特殊的地方?”
“卫夕呀,要说特殊的话…他的病原本就很特殊了,虽然平时成绩不是很好,但是她的母亲过来解释过,是因为那孩子头部受过伤,所以反应比较慢,并不是脑子不好使,不过因为这样,卫夕难免在班级里不是太受欢迎,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平时也不太爱跟人接触。”
“是这样,”纪子洋点了点头,顿了一下又问道,“虽然这样说有点冒昧,但是您能不能告诉我,卫夕在学校有没有受过欺负?”
陈老师闻言明显一愣,瞬间脸色一变,只笑道,“怎么会,如果有人欺负他,我这个当老师的不就是失职了,再说了……都是青春期的孩子,打打闹闹不是很正常,不要用欺负这样的字眼…”
纪子洋听这话眉头微微一皱,心里即使有点不舒服,但是面上还装的挺随和,“哦,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毕竟他那种性格,也不是很讨人喜欢。”
“你看,你也这么说吧,”陈老师抱着胳膊叹了口气,“不过也说不上讨不讨人喜欢的,我带过的班那都是特别优秀的,上线率一直都是很稳的,卫夕的成绩确实对班级有点影响…呵呵,不过后来他妈妈让他学艺术了,也考上大学了,挺不错的。”
如果不是因为还没问到想要问到的事情,纪子洋恐怕真有点按捺不住了。
“那么平时卫夕是什么样的?”
“平时那孩子也不怎么言语,没什么特别的…”陈老师想了想,“不过确实,有时候那孩子精神似乎不是太正常,”
“精神不太正常?这是什么意思?”
“哦,挺可笑的,就是那孩子有时候会做出点奇奇怪怪的举动…”
陈老师像是陷入了沉思一样,她不知道该怎么向纪子洋形容那种感觉,卫夕给她的印象一直都是一个软弱又安静的孩子,可是她曾经在一个下雨天,见过一个神采奕奕的卫夕,撑着伞从她的身边经过,而且像是根本不认识她一样。
那感觉就好像与她平时见过的卫夕根本不是一个人…
可是这样的经历只有过一次罢了,她还能记得,也只是印象太深了,尤其是过了这么久,她甚至有点怀疑那次见过的或许只是一个长得和卫夕有点像的人罢了,毕竟那天雨下的挺大的,两个人又都撑着伞,看不清也是说不定的。
“陈老师?”
“啊,”陈老师不好意思的笑笑,“总之…我也不知道怎么形容,不过我听同学跟我反应过,卫夕有时候会一个人躲在厕所里自言自语的时候。”
纪子洋听这话,眉头忽然皱的更深了,“自言自语?”
“恩,毕竟我也没见过,而且都是别的同学说的,都是孩子话,也不能全当真吧。”
话还是说的有所保留点的好,别给自己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陈老师是这么想的,可是纪子洋的脑子却在飞速的转动着,他忽然觉得有些事情隐隐的有点不对。
从卫夕对他讲述他和季长思的事情时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此时陈老师的一句话,似乎终于让纪子洋发觉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您知不知道卫夕有没有什么朋友?”
“这个我不太清楚。”
“那您知不知道一个叫季长思的学生?”
“季长思?”陈老师仔细的想了想,神色挺认真的,“这个没什么印象,可能是别的班的学生吧。”
纪子洋点点头,随后又问道,“有可能查到季长思这个人吗?”
“这个…你要看是哪届的,如果是和卫夕一届的,这找起来可就难了。”
陈老师看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他后来好像转学了。”“那就更难找了。”
陈老师不好意思的笑笑,一抬头,与迎面走来的年轻男子打了个招呼,顺道向纪子洋给男子介绍,“这位是教体育的王老师,这位是纪先生,是来学校参观的。”
被称作王老师的男人看起来和纪子洋年纪相仿,是个很年轻的老师。
王老师冲纪子洋点点头,继续忙自己的事去了。
离开的时候,纪子洋还瞥见了王老师的额头上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真可惜了那还算不错的长相。
纪子洋心里有事,也没多加联想,只继续问陈老师,“如果我想查找一位学生,您看应该…”
陈老师想了想,“这样吧,我领你去教务处看看。”
到了教务处,所负责的老师也有点束手无策的感觉。
“不然你留下个联系方式,我们努力帮你找找,如果找到了会通知你。”
纪子洋无奈,只好将电话写在通讯簿上,最后道了谢。
等到从南中出来以后,纪子洋忍耐不住,刚坐进车里,就拨通了卫夕的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有人接听,是一个听起来有些萎靡的声音。
纪子洋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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