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饭,草哥儿也没有四处走,就横在外屋的美人榻歇息。因为早上醒的晚,草哥儿并不是很困,也睡不大着。略微眯了眯眼,突然想起起来那么久瑶哥儿竟然还没来,不由有些奇怪:“瑶哥儿去哪了?”难怪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怡竹笑道:“早上少爷走的时候,正好遇上小哥儿吵着找您,因为怕吵着您休息,就将小哥儿一起带走了,说是送到夫人院子里去。”
草哥儿轻轻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又想起一件事,也躺不住了,直接站起了身,一不小心动作太大,牵扯到了身后的痛楚,“嘶“的一声叫了起来,腿也有些发软。
怡竹、怡兰赶紧将人扶住:“主子要拿什么,与我们说就是了,还是躺着好好歇歇吧。”草哥儿却是摇了摇头,示意两人将自己扶去书房,他腿里是一点力气也没有,别说走了,就是站着也会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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搀着草哥儿缓缓走到书桌旁,怡竹眼疾手快地在椅子上铺上了两个垫子,才扶着他坐下。鉴于行动不便,草哥儿也没有强撑,由着怡竹、怡兰两人,一人磨墨,一人铺纸,将准备工作全部完成之后,才提起笔写信给静哥儿。三言两语将事情交代了,草哥儿看看并没有什么遗漏,等墨迹一干就迅速将信塞好递给了怡兰:“你去爷那跑一趟,把这封信给他。”“是。”怡兰应了一声就离开了。
虽然椅子上垫了软垫,可到底还是不太舒服,草哥儿皱了皱眉,极小心地换了个姿势。怡竹注意到了,不由劝道:“主子若是没什么事,不如去床上躺着,奴婢也可以替您好好按按。”
草哥儿有些犹豫,却仍是拒绝了,倒不是觉得这个提议不好,而是突然想起他还有一件事情没有处理:“你去将碧枝叫来。”虽说有怡菊看着,可他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想着还需要好好敲打一番。怡竹却是不这么认为,只是摸不准到底要不要说出来,主子的确是个好的,可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话而心存疙瘩呢?他必须谨慎选择。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怡竹应声,草哥儿奇怪的抬起头,注意到了他脸上的表情,奇怪道:“怎么了,这是?”这么纠结犹豫的。
怡竹咬咬牙,还是决定赌这一把:“奴婢只是觉得,碧枝已经来了咱们院子,主子以后有的是机会见他,也不急于一时。”这句话说完,就闭上了嘴,偷眼观察了一下,发现草哥儿并没有不高兴,这才放下了心。
草哥儿的确没有什么不高兴,虽说王么么教导了他近两年,可他毕竟不是从小生长在这种环境下的,眼界也有所局限,有时候还比不得这些从小在府里长大的奴婢看的透彻,而且静哥儿也曾经说过一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因此他其实是挺愿意听听怡竹他们的意见的。见怡竹停下不说了,便催道:“哦,你怎么想的?”怎么说话说一半呢。
对于草哥儿的这份信任,怡竹无疑是感动的,为了回报这份信任,他也愿意付出他的衷心。这次,怡竹没有再犹豫,径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碧枝以前是夫人院子里伺候的,难免有所依仗,即使如今被送来咱们院子,恐怕也是心有不服。依奴婢看来,主子不如多晾他几天,好叫他看明白自己的身份,待到那时再将人叫来敲打一番,效果定是比如今要好得多。”
草哥儿凝神想了想,的确是这样,只怕还有一点怡竹没敢说出来,碧枝有这个下场,虽说是他咎由自取,可难免不会将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从而心存怨恨。这个当口,若是自己再说些什么,他不但不会听,只怕还会怨恨更深。不管怎样,现在的确不是个好时机。眼带赞赏地看向怡竹,草哥儿不由笑道:“你想的很对,正是如此。”捶了捶自己坐的酸疼的腰,再次换了个姿势,“说到碧枝,我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咱们院子里除了你们四个,还有多少人伺候?”这事其实他在成亲第二天就该关心了,不过当时没有想起来,现在也不晚。
经草哥儿这么一说,怡竹也想了起来,似乎主子还没见过院里伺候的人呢,这倒是他的失职了,赶紧跪下请罪。草哥儿没有责怪怡竹的意思,挥了挥手让人起来,道:“这些天一直忙着,一时想不到也是正常的,下次注意就是了。”
“多谢主子体恤。”站起身,怡竹再一次在心中感叹自己跟对了主子,“咱们院里除了奴婢四人,另有14人伺候,其中侍婢7人,小厮4人,还有三个是专门伺候小哥儿的。”
“这么多?”他当初也不过配了怡竹几个侍婢并两个小厮,怎么现在竟要这么多人。
怡竹知道草哥儿在惊叹什么,笑着解释道:“主子当时并不是常住,院子里也没有另配小厨房,安排那几个人也尽够了。如今可是不一样,少爷的院子本就比较大,为了办喜事夫人又扩大整修了一次,再像当初一样只有那么些人,却是不够用了。况且少爷和小哥儿也要有人伺候啊!”
草哥儿初时只是被人数惊住了,如今听了怡竹的解释,也淡定了:“我记得你们四人是一等侍婢了,那剩下的那些侍婢都是个什么等级?”
“除了碧枝一个是二等侍婢,其余的都是三等,夫人说了,等主子嫁进来以后再看着提拔。”这也算是给草哥儿一个笼络下人的机会。
这两年学了不少,草哥儿略一想,就明白了王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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