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情假意不可怕,可怕的是信以为真。公司破产,当初的好叔叔好伯伯,现今都变了一副讨债的嘴脸。父母和她说谁谁和他们相逢于微时,谁谁是患难之交,越是“亲近”的人咬得就越狠,容姒始终记得父母跳楼的大厦。她看着周伯伯说父母是自己跳下去的,急于摆脱嫌疑的面孔。“他们两夫妻还欠我钱呢,这么一搞,我以后还怎么说还账的事情,算了倒了血霉,就当这几年的生意白做了。”
“我还。”
“容姒你说什么呢?”亲戚们拉着容姒。“你周伯伯不要你家还了。”
“我还给你,给我时间。”烧完手里的钱纸,手臂上绑着黑丝绸的容姒站了起来。“现在可以向我爸妈鞠躬了吧。”
年纪小小,背脊却挺得很直,她面容平静,看不出情绪。周分守愣了愣,看着跟前的小姑娘,自觉失礼地咳了咳。毕竟是在人家灵堂里,周分守给容姒父母的骨灰盒鞠了一躬。
“家属谢礼。”
容姒扶着自己的弟弟的肩头,还没鞠完躬,周分守便仓促地走掉了,走的时候还扔下这么一句话。“别怪伯伯为难你,这可是你自己说的。”
容姒鞠躬起来,又看着前来讨债的人。“既然来了,和我父母道个别吧。”
容家灵堂,连旁系家属都掩面而泣,容湛更是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只有容姒,神情冷静,瘦削的背影周转在众多讨债人与父母的身后事中。对于这样债台高筑的处境,容姒的打理也让父母走得体面。
“你这心态不错,我就怕你太憋着了。十几岁,又没欠着谁。”易弈接着说道。
“嗯。”
易弈一见容姒,便觉得容姒的气质不错,不像那种削尖脑袋往名利圈钻的人。这样的人,怎么肯委身给另外一个人?
不一会儿,程锦之回来了。程锦之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套衣服。这下子大家心里头都有点闷笑,真够激烈的啊。
相比较大家的“相视一笑”,程锦之心里就郁闷极了。刚才不想被剧组里的人当猴子看,当然程锦之也不想容姒看,免得容姒又说出什么“因为不是她吗”之类奇奇怪怪的话。找了个人还算少的拐角,高祎兴奋得不行,说没两句就要对她“动手动脚”了。上次属于懵逼,这次怎么还能让高祎占便宜。两人扯扯打打,程锦之撕了高祎的裙子,高祎撕了她的袖子。好不容易占上风,可以胖揍高祎了,结果高祎的助手来了,把高祎给抱走了。
不行,她改天还要找个没人的时候,用麻袋套着高祎打一顿。相逢一笑泯恩仇不是程锦之的作风,揍两顿才叫出气。
接下来便是容姒的戏了,程锦之的戏在第二天。很难有容姒单独的镜头,这部戏主要讲的是围城,贾小姐很大程度上是“背景板”。这场戏主要是离散,贾小姐的军阀父亲死了,另外的军阀攻进了城。副官护送贾小姐出城,贾小姐停在了城门口,她开始往回走。她没有管身后的副官,越走越快。这场还有高空的镜头,摇臂升起来了。
程锦之看着屏幕,屏幕里的容姒穿着红色的斗篷,她回头了,副官在她身后高喊,她戴上了她的斗篷帽子,帽子将她遮得很严实。下个镜头便是高空俯拍了,人人都在惶恐和自危,容姒饰演的贾小姐扒拉着人群,向着人群相反的方向找去。红色斗篷和人群的灰色调,两个方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差不多是结尾了,当然易弈备了好几个结局,这只是结局之一。
看着容姒的表演,程锦之感慨地问了一句。“她是回头找围城吗?”
易弈笑了一声,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谁知道呢。”
“剧本不是你写的吗?”
“她们是人,是人就不可能听话。”易弈说着,还喊了一声咔。这场戏,一条过。
神神叨叨,程锦之心底里还翻了易弈一个白眼,她就知道不能问“文艺工作者”问题。像拍文艺片的导演,程锦之都把它划到“文艺工作者”。程锦之属于实**类型,她喜欢听大白话。像这种通常不说话,说一句也留一句的,程锦之是不喜欢的。讲求会心一笑的,万一会错意了呢?
容姒请了好几天的假,晚上睡觉便去了剧组安排的宾馆。程锦之第二天还有戏,也没有回去,看着剧组安排的宾馆近,她也拿了房号去了宾馆。在楼道上撞见容姒,便和容姒一起上了电梯,程锦之看了看自己的房号。不会这么巧吧?
就是这么巧,程锦之的房号在容姒的隔壁。更巧的是,容姒住的房间漏水了,水都渗到走廊上。
容姒看了程锦之一眼,程锦之自个儿举起了手。“不是我**的。”
“我今天才过来。”程锦之说完又觉得自己是智障,她解释什么?容姒还不清楚她旁边有没有住人。
容姒和宾馆打电话,前台隔了好一会儿才接听。知道房间漏水,也是懒洋洋地说道:“那你先把水阀关了,我明天叫师傅过来。”
这态度就不行了,刚程锦之过来,前台还殷勤地问她要签名。当然她知道前台不是喜欢她,只是满足通常“大明星”惯有的虚荣感。上一世的程锦之,鼻孔拽上天,别人问她要签名,她也不想想,不是粉丝,寻常老百姓要签名有什么用。
程锦之抢过了容姒的手机。“现在,马上立刻来安排新的住房并当面致歉,我保留追究你的服务态度。”
第17章 同床共枕
说完,程锦之便立马挂断。威慑别人,自己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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