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昆忙叩头:“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完成陛下的嘱托,不负陛下期望,把丞相大人完好无损地送到将军身边,再让丞相大人完好无损地回到朝中。”
“好,这件事,朕要你立即准备,不能告诉任何人。今夜便行动。明日早朝,自会有人告知丞相重病,需要在家调理身体,你明白了吗?”
“微臣谨遵陛下圣旨。”
“出来吧。”伴溪轻呼一声。裘文昌便从后边也出来了。
“陛下——”
“怎么样,朕没有胡乱说吧?爱卿能忍受吗?”
“诚如陛下所说,微臣是受过苦的,怎么会这点小事都忍不了?只是,这个彭昆,真的可靠吗?”
“他平民出身,当年不惜冒死,也要完成星霓的嘱托去栖云庵送玉蝉,好让栖云庵有新的掌门,可见是个重义气的人。他跟着军贤的这些年,朕也考察过他了,虽然不能说是有勇有谋胆识过人,心里也有自己的一杆秤。他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对朕给他的一切,他都十分感激。朝廷,需要的正是这样没有任何朋党关系的人。”
“微臣相信陛下的眼光,既然陛下觉得彭昆可行,微臣自会一路配合。”
“文昌,路途遥远艰辛,你一定要小心。”
“微臣明白。”
“朕还有一件事要交代给你,待你去了那边,告诉军贤,朕想要他派人去查潘星霓。”
“陛下还是认为居士没有死吗?”
“朕只是有这样的感觉,可是朕想不明白为何她会这样,除非她有什么苦衷。她很小的时候便没了爹娘,更没有兄弟姐妹,也没有亲戚,朕想不明白她有什么理由······所以朕要弄明白。”
“可是陛下即便要查,宫里的档案自然比军贤那边的丰富啊。”
“在宫里能查到的,都是朕早就知晓了的,还查什么呢?上次你说,北耶王恨透了的那位术士有可能与骆付凉有关,让军贤往这处查。有些事情梳理一下,想一想,恐怕真的不简单。”
裘文昌皱了皱眉,说道:“微臣明白了。”
“爱卿,大豫的未来,就在爱卿身上了,爱卿务必帮朕办好这件事。”
“微臣遵旨。”裘文昌一脸凝重地退下了。
裘军贤并未想到,自己的哥哥被人压在马车里送到了自己跟前,还把他吓了一跳,以为是哥哥触怒了陛下被惩罚至此。直到他看清了押送的人,正是彭昆,又看到哥哥一脸笑意,似乎明白了他们的意图。
“将军,属下把丞相大人护送到此,属下的责任已尽,属下告退。”彭昆行了个礼,便退下了。
“你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了?”裘军贤忙上前,用刀劈开了裘文昌身上的枷锁。
“真得感谢这一套呢,不然我在路上会遇到什么危险还未可知。”
“陛下可好?你亲自来了,是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么?”
“别急,你先坐下来,容我喝口水。虽然他们路上没亏待我,但沿路关在囚车里,弄得灰头土脸的,也是憋屈坏了。”
“那你先去洗洗,再说吧,应该不至于急到那样吧?”
“敬南王他们的援军,走到哪里了?”
“快到了,怎么关心起敬南王的事了?”
裘文昌笑了笑,没理他,径直走到后面梳洗去了。待他出来,才看到裘军贤早已备好了一桌酒菜。
“本来是留彭昆一起吃的,怕你有什么陛下的话要对我细说,不敢留他。”
裘文昌笑了笑,“先坐。”
裘军贤只暗暗知道一定不是小事,否则绝不会劳师动众用这种特殊的办法‘押送’哥哥过来。
果然,裘文昌话刚说完,裘军贤的脸色都变了。
“陛下······陛下真的这样打算?”
裘文昌也叹息了一声。
“可是陛下还这般年轻,完全没有什么身子不好的征兆,怎么会······”
“陛下自有安排,这种事,你我岂可左右呢?”
裘军贤的脸色极其难看。“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是河阳王终归只是陛下的侄子······”
“既然改变不了陛下的主意,河阳王倒也是个不错的人选。看来陛下是早有打算,否则不会让我在河阳王适龄时教他读书做功课,更不可能允许他读帝王学说。”
裘军贤也叹了口气:“我们兄弟两能有今日,也亏了陛下,如今他既然有这种打算,我们做臣子的,也断不敢不从。不过······陛下的心真的这么狠?为了给河阳王铺路,连皇后娘娘的娘家人都不放过?”
“陛下早就对皇后娘娘有了疑心和戒心了。从你查到赖伟的那一刻起,陛下对娘娘的恨便无法解开了。”
“可是这也只是我的推测,并没有实际证据。”
“天下哪有这么巧的事?上次陛下出宫,命皇后娘娘亲自留意接居士回宫的事,居士殒身深崖,陛下伤心得不能自已。这次,又来了个与娘家有关的家仆后人,你觉得陛下能不恨么?”
“早知如此,我便不应该告诉陛下。如今皇后娘娘有孕在身,兴许怀着的是个皇子,如果河阳王才是陛下属意的继承人,娘娘肚子里的那位皇子······我就怕到时候又是一场血雨腥风。”
“所以说陛下总是深谋远虑,看得比我们更长远。只希望娘娘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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