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溪大惊:“有这样的事?”
兵部尚书忙跪下来:“陛下恕罪,前段时间一直忙着准备军用物资,且那几名官员也不是一天之内殁的,并未引起微臣的重视,如今想来却觉得这个节骨眼上,十分奇怪。”
“把地图拿来。”伴溪吩咐道。
小耗子拿来了地图。伴溪细细地盯着颖宁看了一眼。“你们发现得还算及时。眼前数国进军大豫,朝廷的主要兵力都会用在与他们周旋上。颖宁居于大豫中央地区,联络各处也十分方便,如果他们有异心,朝廷此时便会兵力空虚。”
“陛下——那是否只派部分军队去支援固城,留下主力j-i,ng锐保护皇城?”
伴溪沉思良久,道:“不必如此,只是你们要多留意颖宁的动向。当务之急,还是要保住固城,尽量满足连奉的要求,让连奉退兵。”
“臣等遵旨。”
“没有别的事,你们且去忙吧,丞相留下。”
“臣等告退。”
“除了查到赖伟有嫌疑,军贤再没有查到何人吧?”
“陛下,确实只有赖伟嫌疑最大。微臣吩咐过军贤,此事除了陛下知道,其余人等一应保密,不许声张。”
“没错。不过眼下,大臣们也希望找到真凶,就是连奉那便,也好有个交代。告诉军贤,抓活的,把那人送到连奉,让连奉自行处理。”
“是。”
“记住,不得追究旁的,更不得追究赖伟的亲人。如今朝廷是用兵之时,朕此时也不想和皇后把关系闹僵。”
“陛下圣明,即便真的是皇后娘娘干的,此刻娘娘肚子里也怀有皇嗣,陛下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要为娘娘的皇嗣做打算才好。”
“柳居宜,这个人如何?”
“陛下说的是陆安亲王?”
伴溪点点头。
“颖宁虽然有那位王爷,但是仍归属朝廷管理,那位王爷没什么实权。”
伴溪皱起眉:“但是朕隐隐感觉,事情并不简单。你去调阅柳居宜的一切档案,这几日交给朕,越详细越好。”
“微臣遵旨。”
“朕的心,近来跳得极快。皇后说御花园有一朵花,往年只开白色的,如今开出了红色。她以为是祥瑞之兆。如今想来,也有可能是血染的兆头啊。”
裘文昌看陛下如此忧心,心中也多了几分不安。“陛下不必忧虑,臣等定当竭尽全力,护陛下、护大豫安全。”
伴溪笑起来,“朕的身边有你们,朕确实不用太担心。”
“谢陛下。”
“其实朕留你,除了这件事,还有一事要问你。”
裘文昌抬起头,望着陛下。
“爱卿一直都是河阳王的师父,不知河阳王为人如何?读书可否勤勉?”虽然裘文昌不知道为何陛下此时这么问,还是回答道:“回陛下,河阳王资质聪颖,读书勤勉,假以时日,定能为朝廷所重用。”
“那孩子,品行可好?”
“王爷年幼,不免淘气,好在有王太妃谆谆教诲,才能及时收了孩子气,也是一天比一天有担当了。”
“的确,王太妃品行稳重,平民出身,却能让二哥哥不惜放弃王爵之位也要相守。以二哥哥的智慧,朕想她也一定有过人之处。”
“王太妃确实沉稳,总是教导王爷行善、谦恭,依微臣看,王太妃与微臣协助,定能将王爷培养成栋梁之才。”
“他的身子如何?”
裘文昌笑起来,“王爷身子不错,年幼活泼,也没听说常得什么大病,想是王太妃悉心照料吧。”
“简行不像二哥哥命薄,自然是一件好事。”
“陛下恕罪,微臣不知陛下为何关心起河阳王的事?”
“你走近一些,朕告诉你。”
裘文昌走到了伴溪身边。
忽然,他神色大惊,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啊。”
“有何不可?”
“陛下身体康泰,才二十有余,且皇后娘娘怀有龙嗣,怎么能立河阳王为储君?”伴溪的脸色深沉。“爱卿,有很多事朕都无法对你明说。当年先帝将皇位托付于朕,其实朕也不是最合适的人选,只是其余几个兄长更不合适,先帝迫于无奈。”
“陛下言重了,陛下还是太子之时便聪慧有加,仁爱和善,颇得百姓与朝臣的爱戴。”
“朕这么做,自然有朕的理由。只是这件事,朕准备偷偷做。朕会在议事殿的匾额中,藏下一道秘诏。将来万一有变,丞相一定要谨记朕的旨意,全心全力协助新帝,治理好大豫山河。”
“可是陛下······”
“无论皇后诞下的是皇子还是公主,以她那般恶毒的心肠,又能教导出怎样的好孩子呢?不瞒爱卿,朕先天便有隐疾,虽然看上去身子无碍,但应该也是活不过几年了。”
裘文昌大惊:“陛下可有请御医?”
“当年神医福雪康都无法救的病,谁能看得好呢?”
裘文昌面色凝重极了。
“大豫需要的,是一位明君,朕存在的意义,就是为先帝等到一位适合继承大统的人。而爱卿忠心耿耿,一心为民,朕信爱卿。有爱卿与王太妃共同辅佐,简行一定不会差。”
“陛下······”裘文昌跪着,流下了眼泪。
“今日之事,属于机密中的机密,除了你知朕知,决不允许有更多人知道,否则会掀起大变,爱卿可明白么?”伴溪无奈又语重心长地问。
“微臣明白。陛下对微臣有提携之恩,只要陛下吩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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