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郎有情来妾有意,二人都像是枯涸已久的泉水,又重新盼得天降的甘露,情深意合,水到渠成,自是不提。
伴溪与小耗子就伫立在门外。
小耗子心惊胆颤,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伴溪却神色严肃,又带着一丝凄惶。
“陛下······”
“她想要的,朕都可以给她。”
小耗子抬起头,看伴溪的笑容中带着肃杀之气,便明白陛下确实是心意已决,无法再扭转乾坤了。
不久,房门内便依稀传来二人轻微的喘息声,伴溪与小耗子便知水到渠成了。
“朕无心再在这里,你帮朕好好善后吧。”
“陛下去哪儿呢?”
“朕去后殿歇着。你在这里看着,任何人不许靠近,明白吗?”
“小人遵旨。”
第二日,柳媛醒来,头依然有些发昏,睁眼看到的第一个人,却是伴溪。她的脸不觉红得厉害。再瞥一眼床上的白巾,上面沾上了一片殷红,便知昨晚确实不是梦境,她便更为害羞了。
伴溪在更衣,回过头来看着她,她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肚兜,便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皇后酒清醒了些么?”
“陛下恕罪,是臣妾昨日失态了。”脸上的红晕还不曾褪去。
伴溪拍拍她的手,“朕答应你的,便一定会做到。”她的脸上还附带着一抹无法言说的笑意。
柳媛只当是昨日之事,便也笑起来,穿上衣衫,“陛下,让臣妾服侍陛下梳洗吧。”
“好。那就辛苦皇后了。”伴溪又握住了她的手。
☆、夙愿终解孕皇嗣
“堂主——”灰烟行了个礼。
“颖宁那边都联系好了?”
“回堂主的话,一切集结完毕,就等着堂主与陆安亲王汇合了。”
“办得不错。”
“堂主可稳c,ao胜券?”
福雪康笑了笑,“世上哪有稳c,ao胜券的事?只是柳伴溪怎么也不会想到,这次是内忧外患一起来。据我所知,朝廷上如今用得趁手的,又确实有些才能的,是裘军贤吧。”
“是。”
“他在固城周边,忙着调查王妃的事,又要准备连奉的进军,哪儿抽身得开?”
“是,不过大豫兵力雄厚,属下担心······”
“你担心皇后为了稳固地位,再一次让敬南王出兵相助?”
“是。”
“柳汉池已老,如今的他,早没了当年的雄心壮志,怎么可以和柳居宜的j-i,ng锐之师相比?再者说,柳居宜韬光养晦,又恰逢颖宁大旱,他们对朝廷的怨恨,早已不是一两天之事。”
“柳汉池没了他的二儿子,确实大不如前了。”
“最能干的已经死了,剩下的,无非是庸碌之辈,不足挂齿。”
“堂主英明,如此说来,此时确实是最好的时机了。”灰烟微微笑了笑。
“我j-i,ng心筹谋,早已不是一天两天,这次,我一定会给柳伴溪一个惊喜。”福雪康也微笑起来。
“依堂主看,星霓那边又是如何?”
“他们的情意,早被这一桩桩一幕幕给磨得快要消失殆尽了。从前的星霓我尚且敢用,如今,又有何顾虑呢?”
“堂主说得是。那我们何时行动?”
“眼下就要入冬了,连奉应该不会选择贸然进军,可能是春天才动手。你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吧。”
“属下?”灰烟有些诧异。
“你可知自歌谣死后,扶蝎国王算是体会到了什么叫生不如死?”
“属下有所耳闻,都传道他誓要找到当年那位术士报仇。”
“哼。无能的男人。”福雪康轻蔑地笑了笑,“从他相信循武的那一刻,就已经满盘皆输了。我要你去一趟北耶,与我们的人取得联系,散布术士便是朝中之人的谣言,助连奉一臂之力。”
“属下明白了,如此一来,大豫是腹背受敌,又有中部的扰乱,即便能撑过去,肯定也大不如前。”
福雪康皱皱眉:“不,我要做的,是保证柳伴溪一定撑不过去。”
“属下失言了。”
福雪康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属下有一事,尚不明白。”
“说吧。”
“堂主这样做,万一大豫真的国力衰弱,堂主又决定如何?柳伴溪不当皇帝后,堂主是不是要取而代之呢?”
“这么久了,你从不曾这样问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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