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能够快速进账,不引人耳目,被皇家需要的暗地工作。如果这么说的话,除了丐帮之外煜霜那有限的想象力只能够想到一种可能。他们家从事的应该不是传说中四爷的血滴子,粘杆处之类的神秘组织吧……
这么想着,煜霜忽然对他家到底从事着什么行业不感兴趣了。如果真的是什么血滴子之类的情报组织,最后揪出了真相倒霉的不还是他么。毕竟他家到了他这一辈就只有他一个嫡系,不传嫡还能传给谁!
他可不想为了这个即将覆灭的王朝搭上自己的大半生时间,做无用功!
他的人生不求多么的波澜壮阔,只要幸福和乐就好。他都已经计划好了,等着唱戏唱到二十多就娶个温柔贤惠的妻子主内,那个时候想必他也已经闯出了一定的名声养活一家人绰绰有余。找一个和平的地方买下一栋房子,和妻子生一男一女两个宝宝,看着他们长大娶妻生子,然后一起和妻子平平安安的到白头。
只是煜霜这算盘打的好,计划也列的巧妙,却终究是赶不上变化。
直到很多年后煜霜都清晰的记得那天晚上,不像是话本里写的那般戏剧。那是一个月圆之夜,平和的一如往昔,对于他来说却是狂风暴雨。因为就在这么一个寻常的夜晚,他的站在了抉择的路口,让他的命运发生了改变。
煜霜是被戏班子里的吵闹吵起来的,披上皮子大衣走出去的时候,院子里是一片的灯火通明,恍如白昼。似乎是看到了煜霜的到来,围观的那群人分成了两瓣,主动的空出了中间有两人宽的道路,令煜霜看清了人群的中央。
地上躺着的是前几天随着他父亲离开的老戏骨头了,眼下对方满身是血的来了,还只有他一个在这里,其他人到底怎么样了也就不言而喻了。只是看着对方的脸色和受伤的程度,煜霜知道这个人活不了多久了。
“少班主!”似乎是看见了希望,当煜霜走到那人身边的时候,人群稀稀拉拉的跪了大片。就连躺在地上明显进多出少的某人也一下子就精神了,伸出手颤巍巍的抓住了煜霜的皮子大衣,眼睛里充满了苛求。
“你若不说发生了什么,我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煜霜的语气很平淡,居高临下的看着对方如同高高在上的神邸俯视众生,“那日跟着爹爹出去的一共是十八个人,如今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其他人都走了吧!”
看着地上壮汉的泪水,煜霜叹了口气,他一直想要逃避的真实到了最后却是难以规避的事实:“罢了,左右你也叫了我十几年的少班主,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吧!或许还能满足你些许心愿到了下边也没什么牵念!”
煜霜的本意是叫对方闭嘴,他什么都不说那么剩下班子里的人就能够脱离一直以来他们要做的行业了。但是那个傻大个明显就是不长耳朵,瞅着周围都是戏班子的骨**,硬生生的把所有的事情和倒豆子一样全部倒了出来。
原来戏班子一直以来做的并不是什么皇家的情报生意,但却也都是见不得人的暗地生意。这暗地里的生意说大也不大,但是却也是不小,虽然是顶的戏班子的名号,做的确实皇家里暗地的生意——倒斗。
戏班子最开始的班主是旗人家的庶子,在外出的时候意外就救下了一个汉人。谁知那汉人来历不浅,祖祖辈辈都是从事盗墓的摸金校尉,出于生计班主就拜了那汉人为师,随了那汉人姓,为叶。
叶氏跟着他的师父走了不少斗,逐渐也把摸金的技术学了个一二。等着他的师父死了,便继承了他师父的生机,继续游走江湖做着倒买倒卖的事业,直到被皇帝找上门,才成了皇帝暗中御用的探子,平日里偶尔为皇帝在民间搜集些消息,买些稀罕货。
然后叶氏近百年来就一直在为皇帝在民间做着工作,讨到皇帝不少喜爱,又因为戏班子的隐秘性,也帮皇帝做了不少工作。旗人对汉人或许是百般提放,但是对自己倒是信任有加,于是于公于私就被越捧越红。
另一方面因为戏班子出手必中,还和地方官府有所勾结,私下里的名号也越来越响。毕竟皇宫里书籍万千网罗万象,叶氏也不是个傻得,百年来陆陆续续借着权利从皇宫里网罗了很多相关书籍,就连几近消失的发丘、搬山和卸岭也学了个六七分。所以每每出手便是满载而归,羡的不少人想要拜师学习。
所有事情都很顺利,直到半个月前皇帝招他们进京,给了他们一份地图。那份地图非常的简单,说是前朝留下了很多明器在哪里,希望他们能够将其挖出,作为北洋军阀的资金,让朝政从新崛起。
戏班主或许还有些自己是旗人的概念,心心念念想要恢复自己族人的通知,但是煜霜却不是个傻得。下不说旗人的江山摇摇欲坠,就单单是虎视眈眈的外敌和试图变法的内政,这个王朝也无法支撑多久。
更何况,有钱过寿就没钱支持军队?
我管你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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