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去看,就陪他去也无妨。
“不用勉强。”晋枢机低下头。
“怎么会?这次出来,不就是想陪你四处走走。”商承弼笑着揽住他腰。
晋枢机长长叹了口气,“我却不敢如此逍遥。”
商承弼笑笑,“看来你这父帅,做得可真是不安心呢。”
“我——”晋枢机似是想解释。
商承弼轻轻摇了摇头,“重华,能给你的,朕都会给你。”
晋枢机知他是暗指昨夜所求,心知定无希望,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各怀心事,原本早间盥洗有无数旖旎之事,却也都暗自省下了。一个是怕他疑忌自己心有所图,一个是觉得拂了他的意,不忍再盼。如此一来,倒是双双觉得别扭了。早间用饭时,又刻意亲昵地过分的替对方添菜盛粥。
“商兄,不如今日去那密洞走走,看看是不是真有金子。”卫衿冷道。
商承弼点头,“甚好。”
晋枢机便也不再说什么,倒是楚衣轻,突然就扫了晋枢机一眼,晋枢机微微欠了欠身子,楚衣轻比了个手势,非常简单,满桌的人却都觉得诧异,他比的是:小心。
商承弼心知,看来认亲的事是八九不离十了,闷闷喝了一口酒,晋枢机突然觉得自己像做错了什么一样。他本就是个倒霉的人,半路上遇到亲人这种大好事注定不会属于他,更何况,昭列公子这般人物。他像是得到了自己不该得到意外之财一样而惭愧。再抬头,看景衫薄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嫌恶。晋枢机本是个口齿极为伶俐的人,如今竟只顾着低头吃饭,什么也不在乎了。
出行之时,几个人走在一起,晋枢机一直都是闷闷的。那传说中的金矿位置本就隐秘,加之出了索命之事,就更多了几分诡异。商承弼一行人走一路,到处能够看到送葬的队伍,打听之下才知道是前去挖金子的人又死了一批。
活人抬着死人,进洞、再被另一批活人抬出来。商承弼不觉摇头,难道那一天二钱银子真的就比命还重要吗。
一路都是高大挺拔的老杨树,风吹着叶子沙沙响,抬头看时,就见树叶翻转,阳光下白粼粼的一片,即便是夏日,也带着肃杀。这一路送葬抬棺材的脚夫,各个都是麻木着脸,连悲恸之色也不见,以往出殡常见的撒纸钱,吹唢呐的人也没有。就是一前一后,两个人挑着,一排一排走。那棺材也不知道要被挑到哪里去。
“你有没有觉得有些怪。”商承弼看晋枢机。
晋枢机点头,“一个村子死了这么多人,却没有哭声。”
卫衿冷突然拦住了一个挑着棺材的厚实汉子,“大哥留步。”
那汉子恍若未闻,只是继续向前,目光呆滞,直到撞到卫衿冷才停下来,停下来的时候,还被骇了一跳。
“这位大哥,请问你们是去哪里?”卫衿冷问道。
那汉子满是疑惑地看了卫衿冷一眼,摇摇头,又将那抬棺材的杠子扛在了肩上,他也不说话,也不撞人,就这么站着,扛着棺材等。
这一路抬着棺材的人本是一个接着一个,如今这个一被挡,后面的人便也走不得。至少十几米长的队伍,停住了就停住了,别说是叫骂,就连问一声的人都没有。
景衫薄同卫衿冷交换眼色,“是摄魂吗?”
卫衿冷摇了摇头,“不像。”
景衫薄心道,要是二师兄在就好了,这时却突然听到一阵尖锐的笛声,那些抬尸人每一个脸上都被抹上了一层孤拗的戾气,他们抬着棺材,直接就迎着卫衿冷向前走。卫衿冷不愿意误伤无辜,飞身跃到了一块大石上。这些人像是毫无知觉地踏着步,那小路上有条二尺多长被折断的粗树枝子。这些人一溜一溜一脚一脚地踏上去,“咔吱!咔吱”将那树枝狠狠踩断。晋枢机看了眼卫衿冷,“就这种架势,如果刚才我们强行拦住他们,会不会也从我们身体上踏过去。”
景衫薄冷冷一哼,“他们?还没这个本事。”他突然跨上了自己的白马,那照夜玉狮子扬蹄飞纵,只几个起落,就不见了影踪。商承弼的眉头越蹙越紧,若这件事真是于家所为,无论他们用何种方式控制了这些人,都实在令人惊心。如今只是要他们抬抬棺材,若有朝一日真要交战,意志清醒的精兵对上这群只有蛮劲的莽汉,着实是一场大麻烦。
晋枢机一路当先,点草而行,卫衿冷看他身子轻灵,心下也不禁暗暗感叹,竟然有人能将草上飞这样的轻功练得如此飘逸秀雅。晋枢机身形极快,商承弼和卫衿冷都没有刻意追赶,待得走近时,却看他已点倒了两个抬尸人。
“卫公子——”晋枢机请卫衿冷查看。
卫衿冷摸了那人脉搏又看了眼睛,却只是摇了摇头,“在下于岐黄之术,实在是惭愧地很。”
商承弼的眼睛却盯着棺材,如果这里真是死人的话,也未免太劳师动众了。
“一定不是。”卫衿冷解答了商承弼的困惑。
晋枢机笑了,“新旸卫公子富可敌国,他说里面不是金银珠宝,自然就决不会是了。”
“他们脚步扬起的灰尘,看不出是红货。倒真的很像——”卫衿冷有些犹豫。
“像什么?”
“死人。并且,是两具。”卫衿冷道。
“这就奇怪了——”晋枢机默默算着,“每天六十人,我们这一路上见到的也已够多,若一副棺材里有两具,岂不是太——”
卫衿冷点头,“我也觉得,不至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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