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摸到那玉玦红穗子,好不香艳。内侍只低着头摆果盘,分明不敢看,一颗心却怦怦乱跳。商承弼是何等耳力,听得清清楚楚,待要发作,晋枢机却蹬了蹬腿,只这一下,那牛肉撞到内璧便又是一声□,香冶旖旎,端的叫人神乱魂消,那内监竟是连半边身子都酥倒了,只放下果碟子就逃一般地离开。
“啪!”商承弼伸手重重拍了晋枢机一巴掌。
“疼了。”晋枢机拣了颗水红姜送进口里,“尽去了势的人,这种醋你也吃。”
商承弼轻轻扣了扣书案,“朕看他是没去干净,送去净裑房,再去一次!”
“谢皇上恩典。”纵然受了这等无妄之灾,那小太监也不敢求,强忍了哭腔谢恩。晋枢机轻轻叹了一声,“这又是何必?跟自己身边的人过不去。”
“你敢替他求情!”商承弼扔了朱笔。
晋枢机撑起来,靠在他胸前,塞了一颗砌香萱花拂儿到他嘴里,“我是担心你。近来脾气越来越坏,六合天劫是逆天的功夫,威力虽强,煞气也重,宜辅,别总是为难自己了。”
商承弼箍住他肩膀,“朕说过!不许叫这个名字!”
晋枢机被他握住动不了,只好轻轻向他脖子里吹了口气,“过去的事便过去了,你时时耿耿于怀,徒增不快。”商承弼天资聪颖,又是太子嫡长子,只因为母亲是成国公主,他这个身份最尊贵的儿子反没有了继承大统的资格。承弼、宜辅,他的父亲早早就断绝了他即位的希望,难道,就因为有一半别国的血统,他便只能做一个辅弼山河的股肱之臣吗?一出生,就锦衣玉食,一出生,却也注定了只能列土封侯的命运,凭什么?
商承弼目中蕴着火,却见晋枢机话说得极为真切,终于放开了箍住他的手。透过禅衣已看出他肩上被握青了,商承弼将他拉得更近,小心替他揉按,晋枢机只忍着痛不说话。
“你也知道朕已很难压制住戾气,以后,便别再跟朕制气了。”商承弼不想听他劝。十五年韬光养晦,明明是嫡出,却要事事迁就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庶出弟弟。商承弼,又何尝是屈居人下忍辱求全的人呢?
晋枢机轻轻摇头,却是用内力传音出去,“人追回来吧,赏二十板子,叫他不必进来谢恩了。”他说罢看商承弼,“这么一点小事就重罚苛责,以后都是战战兢兢,身边的人个个怕你,自保尚且不暇,又有谁肯用心替你办事。”
商承弼顺着他长发,“依你吧。也只有你,才肯真心想着朕。”
晋枢机却是又趴下了,“真心想着又怎样。或许皇后说得对,身为男子,不能仗剑遥叱路傍子,匈奴头血溅君衣,却货腰贾色、恃宠逞凶——”他说到这里轻轻一顿,“承恩侯,就算天下人都忘了这个封号,我还不是一样在承你的恩,还不是一样要带着这些东西,像那些幸宠娈童一样,任人玩弄!”
“重华!”商承弼低下头去,重重吻他,“朕要你带这些,不是要作践你。”他掀开了禅衣,轻轻用手顺着那条红色穗子,“朕还记得初见时,你一席白衣,昂然而立,虽是受降,却有种心怀天下的高洁志气。那时候的你,真是叫朕看得自惭形秽,仿佛,面南背北接受万民朝拜的该是你才对。朕知道当时是——是想毁了你,想将你压在裑下狠狠蹂躏。可是,从你握碎那玉杯,将残片藏在手里,无论朕怎么欺负,你宁可手割得流血几月都握不了剑还是挺下来!重华,就那一下,你抱着朕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心,饶过我父母族人楚国百姓’,那时候,朕看着你眼睛,就想,这世上怎么有这么干净的人。那时候,朕就决定,这一生,只让你这样的眼睛看我一个人,只让你对朕一个人说,我知道你对我有心!”商承弼将那玉玦推得更深了些,“可惜,从你跟了朕,眼里的傲全变成了烈;清,都变成了骄。朕时常想,几时才能再看到你,看到意气风发的你,站在朕身边,叫朕——”
晋枢机叹了口气,“那两个字我不会叫的。我说了,只叫你驾骖。”
“驾骖虽好,却怎及宜华。最适宜重华的人,不就是我商承弼吗?重华,你倾世之姿,朕也算英伟不凡,你文武双全,朕也是文韬武略,你又为什么这么看不开呢?”商承弼曾经最想被他叫的便是宜华二字,甚至,还想将这两个字昭告天下,当时连圣旨都拟好了,还特特加了一句临渊侯晋重华不必避讳。可惜,晋枢机无论如何也不答应。
商承弼突然握住了玉玦抽出了那条牛肉,那粉嫩的幽泬因为带了一早晨的异物而微微张着,商承弼借机伸了两根手指进去,小心探着他最敏感的那点,晋枢机哪里受得了这个,本能地收紧了那里,商承弼被他一夹,更是慾仙慾死,伸出舌头轻舔他閮口,“果然是好法子。”
晋枢机没想到,只是一早上功夫自己那里就变得那么敏感,他更是想不到自己居然也会做出这么毫无廉耻的动作,登时又羞又愧,一张脸胀得通红。
商承弼却试探着又加了一根手指,只是才送到閮口就揷不进,知道他故意扛着,便沉了声音,“放松!”
晋枢机咬住手臂,腰却绷地更紧了。
商承弼轻轻拍了拍他臀,“重华,别和朕使性子。下腹用力,乖乖听话含进去,朕是为你好。”
晋枢机转过脸,眸中已含着水汽,“驾骖,你才说过想看我站在你身边,现在就强迫我做这些,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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