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这才把受伤的手从伊利亚嘴里取了出来,他去浴室草草冲**净了血。
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已经完全没有睡意。我
他不是没见过像刚才伊利亚那样症状的人。
可那些都是瘾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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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巴兹。是,是我,约翰。帮我找一下我桌上的一份资料。就在第四个柜子。标着‘维尔娜·卢西奥’的那份文件。”
“等一等……好的,找到了,有什么问题吗?”
“帮我看下死因那一页。”
“吸毒过量。”
约翰挂了电话。
他负责卢西奥的案子五年,不仅是伊利亚·卢西奥这个人,就连他的父母兄弟,他也彻底查过一遍,当然包括了伊利亚的母亲维尔娜,那是个优雅美丽的女人,喜欢美术和音乐,当年他调查到她的死因是吸毒过量时也有点意外。毕竟老教父塞拉菲诺带头禁止黑手党贩毒,而他自己的妻子却死于吸毒。
伊利亚也尤其厌恶毒品,他不会吸毒的——约翰清楚这一点。
约翰又带伊利亚去了一趟医院做检查,确诊了伊利亚染上毒瘾。
“是因为术后使用了吗啡的后遗症吗?”约翰曾听说过这样的例子。
“我们给他的剂量应当不至于使他染上毒瘾啊……”医生说。
约翰烦躁地指责:“不管原因是什么,你们之前怎么没诊断出来。”
医生连连道歉,他回忆起之前给伊利亚做检查时,伊利亚似乎有些症状,比如颤抖、冒冷汗,但这用术后疼痛也能解释:“病人至多一天天就会发作一次,甚至一天发作几次。我可以给你开一些吗啡,在他发作时给他用来缓解症状。”
约翰愣了一下:“不。照你这样,他的毒瘾会越来越深。他不是主动染上毒瘾的,现在还早……他知道他现在的样子,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不能那样对他。”
“戒毒可不容易。”医生说,再说了,虽然他不清楚伊利亚的具体身份,但那不是一个犯人吗?有必要那样劳心劳力帮他戒毒吗?
约翰想到昨天晚上的伊利亚,很痛苦,但他撑过去了,约翰叹了口气,下了决心。
约翰转头。
伊利亚站在窗边,那里摆着一盆含羞草,他用手指轻轻戳了一下,嫩绿的叶子合拢起来,他眼睛微微亮了起来,笑了一下,纯真的像个孩子。
“他是个我见过的最坚强的人。他可以做到的。”约翰说。
说是这么说。
约翰心里也没底,戒毒可是有生命危险的,要是有个万一,而且伊利亚现在什么都不懂,可他觉得假如现在伊利亚是清醒的,绝对也会做这个决定。
“走,莉莉,我们回家了。”约翰柔声哄着趴在窗台往外看的伊利亚,伊利亚恋恋不舍地回头。
约翰随意地往窗外看了一眼,马路对面的大街上停着一辆小吃车,在卖。
伊利亚得到了一团草莓味的,高兴极了,一路上都乖乖的不吵不闹。
约翰想了想,路过商店时又买了一大包各种糖果,硬糖,软糖,巧克力,泡泡糖,尽管伊利亚没说什么,但他看着约翰的眼睛都亮了,高兴的不得了,满足极了,吃完之后就在偷看纸袋。
约翰把纸袋放进他的怀里,伊利亚惊喜地抬起头,望着约翰的眼神都亲昵了许多。
约翰没想到有一天会对骄傲冷酷的教父先生用上这种哄骗三岁小孩的手段,见鬼的是,居然十分有效。
“伊利亚,莉莉,莉莉。”约翰半跪在他面前,用双手捧着他的脸,仰着脸看着低头的伊利亚,“听我说,莉莉。”
伊利亚点点头,用紫色的眼珠无辜地看向约翰。
约翰说:“我们来做个游戏,你照我说的做,我给你糖果。好不好?”
伊利亚看了看怀里的糖果,点了头。
约翰大肆购物了一番,存储够足够的食物,然后把自己和伊利亚关在房子里,做好一周不出门的打算。
伊利亚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他就和一般的孩子一样,自娱自乐,就是发现一只蚂蚁也可以观察好半天。
约翰就陪在旁边,伊利亚全无所察,可他心惊胆战,不清楚伊利亚什么时候会发作。
约翰紧张了半天,宽解自己,还不如正常地生活,反正他已经做好了各种准备,不管伊利亚何时毒瘾发作他都可以应对。
吃晚饭时,约翰对伊利亚说:“莉莉,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睡好不好?”
伊利亚抬起头,仓惶害怕地看了他一眼。
于是约翰加了一句:“我睡在地板上。”
伊利亚不置可否,垂眉顺目。
约翰挽起袖子在浴缸里放好热水,问伊利亚:“你自己会不会洗澡?”
伊利亚小声回答:“会。”
说完,伊利亚就开始脱衣服,约翰怔了一下,满脸彤红,赶紧转身走了,他听到伊利亚走进浴缸里拉上帘子的声音。
约翰眼角瞟到一个纤细的人影投在帘子上,只觉得脸颊更加发烫,他走出门,但不敢走远,一是保护一是监视,站在门口,竖着耳朵听着浴室里的动静,时而响起的泼水声。
屋子里太安静,安静到我约翰不禁开始遐想,当这个泼水声想起的时候,伊利亚是在擦洗身体的什么地方呢?昨晚那个在他怀中颤抖的汗湿的身体又不由地浮现在约翰的眼前。
约翰回过神,浴室里传来不正常的扑腾声,他高声问:“莉莉,你在做什么?”
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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