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场上,仙道坐在监斩官的位置上,喝着茶。台下,相田彦一跪在地上,脖颈处**着一块木牌,上书:斩囚犯相田彦一。
日晷一点点指向午时,仙道见时间到了,于是下令道:“时辰已到,行刑!”
相田彦一大呼:“冤枉啊,我冤枉啊。”
然而在场没有人理会他的呼唤,四周的人都指指点点,说他杀人偿命,罪有应得。仙道侧过脸,回避这种让他不适的场面。
刽子手举起手里的大刀,就要落下时,只听人群中响起一个清亮的声音:“不能斩!”话音刚落,流川的身影来到仙道面前,说道:“大人,不能斩,相田彦一是冤枉的。”
仙道一惊,看着流川,厉声说道:“流川枫,赶紧走开,不要耽误了斩首的时辰!”
流川立刻作揖道:“大人,我有证据可以证明相田彦一不是凶手。”
“已经判了刑,就不能再翻案了。”仙道立刻反驳道,全然不顾他口中所谓的证据,然后对旁边的侍卫说道:“来人,把流川枫拉开,行刑!”
“大人,不能斩,不能斩啊。”流川被侍卫带出去的时候,口中一遍遍的说着这句话,然而仙道一句都听不进,执意要立刻行刑。好在,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嘹亮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流川松了一口气,在场所有人都跪了下去,大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牧从御辇中走出,坐上仙道监斩官的位置,厉声质问道:“这里乱哄哄的,在闹些什么?”
“启禀皇上……”仙道刚要解释缘由,流川一个箭步冲到牧的面前,将怀中两个枕头呈到御前,说道:“皇上,相田彦一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凶手,我有证据。”
“你真的找到证据了吗?”牧反问了一句,随后说道:“当初在朕面前力证他有罪的,不也是你吗?现在若说出来的证据没道理,你便犯了耽误行刑之罪,若是说得有理,那你便犯了欺君之罪,你是否还要说下去?”
流川略一思忖,最后说道:“不管定我什么罪,我都无所谓,但是相田彦一真的是被冤枉的。”于是他将整件事的始末说个明白:
那天晚上,彦一发现他的房间里有个黑影就跟了出来,后来他遇到了流川,以为黑影就是流川,用枕头打流川,把枕头打坏了,之后又换了一个新的,如果彦一是凶手的话,他杀了板仓后头发上就应该已经沾有红漆才对,那么他的旧枕头上应该染上红漆。可是事实刚好相反,他的旧枕头上没有红漆,而新枕头上有红漆,这就说明,那天晚上有人潜入他的房间,往他的头上涂了红漆来诬陷他,那么彦一看到的那个黑影才是真正的凶手。
流川的分析,牧听明白了,只是当牧追问他凶手是谁时,流川却答不出,不过他承诺,再给他一天时间,明晚之前,若交不出凶手,无论是发配充军,或是耽误行刑之罪,他都义不容辞。
牧同意,并下旨,如果明天交不出凶手,两罪并罚!
一旁跪着的仙道,听后,心中一紧。
待皇上的御辇离开后,流川来到彦一身边,对他说道:“彦一,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害了你。彦一,我流川枫向天起誓,一定查出真凶,还你清白。”
第十五日 最新更新11
法场风波过后,流川就一直待在客栈里茶饭不思,冥思苦想,却怎样都想不出凶手究竟是怎样杀死板仓而又有不在场证据的。
这时荣治兴奋的跑进流川的房间,对他说道:“三井醒了,醒了。”
流川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跑到三井的房间,见他仍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不过嘴唇确实在蠕动,流川上前,附身倾听,只听三井不清不楚,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名字。流川听不清,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一会儿,三井便又昏了过去。
流川无奈,站起身来,这时荣治看着他的衣襟对他说道:“你呀,扣子都系错了,你除了想事情以外,其他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说着,就解开了流川的衣襟,然后一个一个替他重新系好,一边系一边说:“我看你以后也别成亲了,哪个姑娘嫁给你准倒霉。系个扣子都系不好。”
流川看着荣治将扣子一个个解开,然后再一个个对齐了系好,他突然明白过来凶手是怎样布局杀板仓的了,他抓住荣治的手,说道:“谢谢。”随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莫名的荣治。可是荣治的心情却变得极好,因为这已经是流川这几日来对他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流川离开房间后,心情忐忑到了极点,他明白,能够设下如此精妙布局的人,除了那个人,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到,但是他仍然不相信那个人会做出这些事,一时无所适从的他又一次来到了锦水河边,看着石碑上的那首情诗,一字一句的念了一遍:
寂寞繁华子,安陵与龙阳。携手赴连理,夜宿同衣裳。
愿为比翼鸟,展翅共翱翔。几许遮贤路,官道西风怅。
丹青藏暗流,永世难相望。未为知音故,为我寻回章。
念到最后,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了情诗中的几个字间,他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三井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会说“名字”二字,因为诗歌中已然藏了那个人的名字,只是那个名字已经被幻化了而已,所以这么久以来,大家都没有意识到。
流川坐在锦水河畔的凉亭中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久久无法平复难安的心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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