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制片人一直没理会。后来他们在人家剧组筹备吃饭的时候,借着认识里面的一个主演,进来敬酒。
制片人其实认出他俩了,可还假装没见过,还问师容“谁呀?没听说过。”师容已经灰心了,但项秋然还想争取一下,制片人就笑了,“年轻人挺有耐心嘛!这样把,你把这杯酒干了,咱们再谈,看你诚意了。”师容一看,那人倒了满满一水杯白酒,几乎有半瓶的量了,这分明是难为人,师容就扯项秋然,想说算了,但是项秋然拿起来几口喝干。
其他人都起哄地鼓掌,那位主演也帮助提醒,能不能给个机会。但是那位制片人想了一下说,下次吧,下次有机会再说吧。
那天晚上回家后,项秋然胃疼,师容都想让他去医院了,项秋然不去,说吐了就好了。吐过好几次后,项秋然的胃已经空了,但是还是胃痉挛想去吐,可又吐不出什么,只是干呕,更难受。从卫生间出来,项秋然已经脸刷白,蜷缩在沙发上,捂着肚子。
师容不会照顾人,只能拿来被子裹着他,连热水都是项秋然提醒才想起烧的。师容看着难受的项秋然,想起刚才被人耍,也许人家从来没有考虑过,只是在难为他而已。他越想越难受,抱着项秋然哭起来。
本来项秋然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不舒服而已,没什么的。可看见师容哭,他也难受,默默掉眼泪。和项秋然抱头痛哭的经历,是师容的黑历史,不准提的。项秋然就把这一段记忆藏在心里,觉得很珍贵,起码那个时候的师容还留着纯真和率性,心里,应该也有过他。
回忆到这里为止,项秋然继续在卫生间门口堵赵经理,这有什么,有本事,你就躲着,我多的是耐性。你要觉得里面味道好,你就一直呆着。
呆在卫生间里的赵经理还在琢磨怎么再难为项秋然,不甘心这么放他走了,哪怕在档案里添点黑历史,让他难找工作也算。不能让他继续呆在外贸圈子里,免得他出去乱说自己的事。
同事觉得奇怪,问项秋然,“项副经理,你这卫生间门口站岗了?”旁边的人开玩笑,“不是吧,咱们公司最近人事调整,也不能把您这人才给调成厕所门卫吧?”
项秋然冲他们笑,“我们赵经理进去半个小时了,还没出来,我有点担心,他不是病了吧?”
同事就赶紧进去看,敲一个紧锁的门,“有人吗?赵经理?你还好吧?”
赵经理呆不下去了,只好出来了,“项秋然,你胡说什么,我上个厕所你跟着干嘛?神经病啊”。
项秋然拿着转单跟赵经理说,“就剩下您的签名了,您签完,我辞职。反正您对我也很不满意,这些日子,辛苦您到处批评我了。没关系,我不会误会您挤走我的,我知道,是为了我的进步。”
赵经理黑着脸说,“你等等,我跟董事长商量一下。”
过了半个多小时,赵经理过来通知,“到董事长办公室去一趟。”项秋然正跟同事告别,顺便收拾东西。好几个同事都依依不舍地问他找好地方了没。赵经理瞪大家,“不上班了,闲聊什么聊。”
大家表面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却知道,项秋然是被赵经理挤走的,至于小陆,正在做美梦,他走了,这副经理的位置……
见了董事长,董事长取出一份刚让秘书打印好的协议书。项秋然一看,大意是本人辞职,但是为了保守公司秘密,十年内不再从事与外贸相关的工作。
赵经理想得好,十年,是一个年轻人最黄金的事业时期。十年后,项秋然再回这个行业,业务也生疏了,人脉也丢了,也就不足为惧了。
董事长也觉得赵经理说得对,不能让咱们公司成了别的公司的培训中心。培养一个年轻人,一跳槽,给人家培养了,还可能带走客户。项秋然手上是有资源的,虽然来了没几年,但是为人诚恳,人缘不错,有的客户只认他。甚至他出差走几天,客户都不签合同,不停打电话问他什么时候回来,指明要他跟进业务。
原本以为项秋然不会签,还会跟他们讲讲劳动法什么的,甚至还可能请律师,告到管理部门什么的。但是没想到,项秋然看完以后,就签了字,几乎没有犹豫。
“谢谢董事长的栽培,是我没出息,我可能不适合干外贸,本来就打算换个行业的。”项秋然又转头问赵经理,“安排人跟我交接吧,我还有个人的东西要收拾,要不赵经理跟我走,看着我点,看看我有没有不小心拿错东西?”
赵经理不想看他,心说,换行业?年轻人,隔行如隔山,你从头开始吧,傻帽!
项秋然辞职的事情从人事部传出去,很快传遍了整个公司,本来大家私下偷偷议论过。总经理请假不来,不知在干啥。副总也没有开拓进取心了,最近开会,董事长说啥就是啥,完全没意见,把董事长憋出内伤。这两位都是要跳槽的节奏呀。要是副总走了,赵经理就能上了,几年前他就想着副总的位子呢。那赵经理上了,诶,项秋然可就没有顶头上司了,他可就机会多喽,……
其他部门的小年轻正羡慕他呢,结果,这人来个辞职。这是什么路数啊?也有人说,还不是赵经理闹的,天天说下属坏话,真没见过这么不掩饰的人。谁搁他手底下也干不成啊。
别人的议论,项秋然已经没空理会了。他利索地做了交接,果然临时接他工作的就是小陆,边交接,还边打听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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