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沉稳冷静得不像话,有时偏偏又幼稚得跟个孩子一样不禁吓,明知他不会拿他怎样,偏偏每一次吓唬他,他总是会上当,这究竟是有多么缺乏安全感?
“师父,你刚才是骗我的,对吗?”少年听到笑声,恍然回神,扯了扯男人的衣服,低声询问。
他在不安,突然回到十五岁,心智仿佛也一下子萎缩了,面对一个千疮百孔的楚家,冷漠疏离的父亲,几次想要取他性命的太爷爷,还有那一帮没有一点亲情可言的亲戚,以及活的十分洒脱,挥挥衣袖不带走一丝云彩瞬间渺无踪迹的母亲,和他不可言喻的身世……楚画心从未像现在这样惶然。
在他生死一线挣扎之际,蓝羽没有放弃他,这让楚画心前所未有的感动,哪怕一开始的师徒之名只是戏言,醒来之后,他是真心实意地想要把对方纳入“自己人”的范畴。
大概是因为太在意了,反而患得患失?
“我怎么可能骗你?”蓝羽轻叹一声,双手托住少年不断下滑的身体,“你要,你跟他们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少年一脸困惑地追问。
正对上少年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男人心底一片柔软,他笑了笑,低头亲了亲对方的眉心,声音低沉悦耳:“再这么看着我,就把你吃了。”
“!”少年猛地倒吸一口气,刚想求饶,忽地明白过来,此吃非彼吃,不由得又满脸通红。
【坠入爱河的老处男,果然傻逼极了。】看完安吉尔送来的资料,雷蒙泽不顾形象地翻了记白眼,又吐槽了几句。吓得重新被逮回来的雷越大气也不敢出。
沙朗的语言发音特殊,总体来说,可以用优美动听来形容,尤其是骂人的时候,格外高大上。
雷蒙泽在语言方面的天赋不高,倒是脏话学得挺快,也幸亏他私底下这些见不得光的“丑陋”行径只在最信任亲近的人面前才会肆虐疯涨,否则不用等下一次大选,他就会被赶下台。
“哥,该说的,能说的,不能说的,我都老老实实地交待了,这一次,我可以走了吧?”雷越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实在搞不明白:堂堂帝国君王,人后窥视隐私,热衷表演八卦,偏偏人模狗样,民众简直瞎了眼,居然没发现这一位的真面孔!
“最后一件事。”雷蒙泽假装没看到对方那一脸痛苦,继续笑眯眯地道,“明天你找个借口把蓝支开,我想单独见一见楚画心。”
“你不要为难我,好不好?”雷越捂脸,他还不想被老大揍死!再说了,楚家那位小少爷性格安静乖巧,是个好孩子,他一点也不想送羊入虎口。
“不好。”雷蒙泽单手托着下巴,另一手飞快地敲着桌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嗤,自说自话!雷越气呼呼地站起身,出门之后,一脸苦哈哈地打开了个人终端,给蓝羽发消息。
“滴——您有一则新信息,是否马上播报?”机械式的女声响起,打破了一室暧昧的气氛。
楚画心慌乱落地,正要跑开,被蓝羽一把抓住手腕,稍一用力,再度回到男人怀中,脑袋靠在了对方的胸口,他面红耳赤地张着眼,咕哝道:“师父,你先忙。”
“不忙。”蓝羽单手搂住少年纤细的腰肢,慢悠悠地点开了个人终端,会在这种休息日发消息打扰他的人,不出三个,如果是紧急情况,来的就不是消息而是视频会话。
消息是雷越发来的,絮絮叨叨地解释了一通,最后才写出重点。
蓝羽匆匆一扫,一点也没意外,从他决定将楚画心带回帝都开始,他就已经预料到:雷蒙泽那边不会善罢甘休。
“师父?”男人沉默的时间有点久,少年略有些不安地唤了声,是遇上什么难以决定的事情?
“有个神经病想见你。”
“啊?”楚画心狐疑地回头瞥了眼蓝羽,为什么这家伙嘴里提到的人不是疯子就是神经病呢?
蓝羽撇撇嘴,又说:“这个神经病长得人模狗样,你别被他拐走了,知道吗?”
蓝上将,你这么任性又幼稚?你妈知道吗?楚画心默默地吐槽了一句,忍不住笑了:“那我不去见他不就好了?”
“因为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以后我们结婚的话,他大概还要当证婚人。”蓝羽认真思考了一番后,摇摇头。
楚画心哭笑不得地捂脸:所以神经病是蓝羽他爸还是他妈?还有,为什么这家伙能那么坦然地提到“结婚”两字,明明前几天还一直强调他是未成年!根据帝国的法律规定:十八岁之后才可以登记伴侣,也就是说,结婚什么的,至少是三年后的事情了!
徒然,少年心中咯噔了下,他差一点忘了,五年之后,他二十岁那年,他人已经在联盟了。
蓝羽低头一看,见少年一脸快要哭了的表情,不由得愣住,忙道:“怎么脸色那么难看?不想去的话,就不去好了。”
“没有,我就是有点担心天都城的情况。”少年吸吸鼻子,把泪水逼了回去,之前一直没提,事实上,他并非不在意,哪怕当时面对楚蕴涵和楚行天,他态度决断地喊着要跟楚家恩断义绝,离开之后仍然会担心那里的状况。
这大概就是被楚蕴涵嫌弃至死的心软和多余的善良吧?
“情况不算遭。”蓝羽迟疑了下,没有细说,只是将网上已经传播开来的消息罗列出来,让少年自己查看。
天都城持续了三天的大暴雨已经停歇,楚行天在面对这一场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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