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下来后第一次到的墓室里。
一盏矿灯被人架在古鼎上,照亮这个原本应该被石墙堵死的墓室。
墓室里不知何时居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四四方方的洞口,洞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楚,让人为之心寒。
而此时墓室里一个身形宽大的人站在石棺前,就这那石鼎上的矿灯从一个一个大背包里拿东西出来。
?*细微的金属摩擦的声音,那人取出了几个撬棺棍,往石棺上一架,那人伸手敏捷利落,将撬棺棍架后却不立即动手;
那人走到墓室东南角,点上了一根蜡烛,然后走了回来,从背包最里面的一个夹层取出一个四四方方的物件。
物件用油皮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一层层打开后,是一块古印,那人摩挲着那块不知质地的古印,仿佛在感慨着什么。
片刻之后,那人取下石鼎上的矿灯,矿灯光照亮了他的脸。
那是一张乍一看十分憨厚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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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奎!
大奎此刻已经没有平常那副哆哆嗦嗦的样子,脸上一片说不出的精明之气,眼睛灼灼生光。
“老伙计,好久不见。”
大奎摩挲着那块古印,叹了声。
下一刻,他将古印端端正正地摆在石棺前面,矿灯下,那个古印被照得分明,那是块铜印,底部刻着八个字: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这是居然发丘天官的发丘印。
“天官赐福,百无禁忌。”
大奎低声道,对着发丘印正色一拜,然后直起了身,眼神骤然变得锋利狠绝。他低喝一声,双手搭上撬棺棍就是一用力。
石棺盖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地被撬开了一条缝。
大奎停了停手上的动作,石棺没什么异动,于是就要继续发力。
就在这时,大奎的目光随意撇过石棺缝,棺盖于石棺的夹缝之处,顿时,他的目光一下子停住了,手上也是骤然一顿。
他死死地盯着那处夹缝。
夹缝处,一块木牌不知何时被人塞在了那里。
木牌不知用什么做成,雕刻手法极其高超,上面刻着几个古文字,还有许多勾折辗转的符文,符文是血红色的,似乎刻着用什么血染过一般。
大奎缓缓松开手,拿起那个木牌,仔细地看了看,是桃木的。
这是什么东西?
又怎么会被塞在这里?
大奎皱着眉,想了一会儿,脸色沉郁,他又用手捏了捏木牌,又闻了闻,木牌还有些湿,上面的血腥味也还没散去。
明显是被人新刻成的。
这到底是谁刻的?
又到底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
想了一会儿,就在这是,棺材里突然出来里奇怪的声响,像是有人正在用指甲抓挠什么东西。
听到这种声音,大奎脸色一变,一扭头,却看到东南处的蜡烛抖动着,居然就要灭了。
大奎脸色一白,也顾不上想这木牌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急忙将木牌放到石棺原来的位置上。
这时候他头上都出了一层冷汗。
说来也怪,那木牌一放上去,石棺里传来的声响顿时就挺住了,墓室里恢复到原来静悄悄的样子。
大奎死死地盯着那石棺打开的那条缝隙。
石棺的缝隙里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楚,但却是,那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指甲抓挠石棺的声音不再传来了。
安静得就像那只是个错觉。
他扭头看了看墓室东南角,东南角处的蜡烛抖动了两下,再次明亮稳定地燃着。
屏息凝神了好一会儿,再没有什么动静,大奎才松了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
深呼吸了两下,大奎转回头盯着那口石棺,脸上的表情变来变去,最后他咬了咬牙,伸手握住撬棺棍,一用力。
一声闷响,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棺材盖砰地一声落到了地面上,震起一片灰尘,在矿灯下,露出了棺材里的情形。棺材里躺着的是一具诡异的尸体。
尸体穿着红色的大袍,双手拢在袖子里,唯一露出在外面的面部呈现青青黑色,但尸体保存得相对完好,甚至面部肌肉都没有塌陷萎缩,说是栩栩如生也不为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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