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凉一,对方却从不追究,日子长了,女儿的心也是肉做的,自然也收敛了很多。他本以为不会再发生这种事情,谁知还是发生了。
“好了,事情就到此为止”松镜严叹口气,他知道青年冤枉,但是他绝不会为此让松伶俐沾上残害胞弟的恶名。
“到此为止?”萧凉一不可置信,“为何别人冤枉我你能气势汹汹地来问罪,真相面前,你却能对幕后人轻轻放下?松镜严,三年未开仗,你这将军是瞎了眼还是聋了耳?!”
“……你若是有不满,想要什么,我给你取来。都是一家人,何必如此死缠着恩怨不放”松镜严从未被青年如此质问过,瞬间一口火气涌上嗓子,但是他知道自己理亏,又压下心中烦躁。
“一家人?你不要让我笑了”萧凉一从未如此失态,凭什么,凭什么同人,他也从小被娇养大,问心无愧从未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凭什么嫁入将军府就要被百般打压折辱。
因为他不是人?
不!是这些道貌岸然者都是畜生!
萧凉一用冰冷的视线看向松镜严,一字一句道:“我没错,我没有做过。松镜严你任人唯亲,好歹不分,是被狐狸的口水糊了眼珠子的昏将!我萧凉一倒霉才会嫁给你!”
“你再说一遍!”松镜严听到最后一句,再也抑制不住满身焦躁,他一挥手将桌上所有东西打落,像被激怒的狮子。
“我说你姑息养奸有眼无珠!”萧凉一见他伸手抓来,下意识用手挡去,看到手腕上蓝得妖冶的桌子,面上闪过厌恶,用另一只捋下来,狠狠往地上一贯,镯子瞬间四分五裂!
他道:“我宁愿嫁给勤勤恳恳的商贩走卒,也不愿要你的荣华富贵!”
那蓝色碎末溅在不远处松伶俐的绣鞋上,她惊呼:“这不是阿姆的……”
“萧!凉!一!”松镜严目眦欲裂,一拳将身边桌子打了对穿,“你不服?在我的松府你还想着能飞出去?!”
他命令阜烈:“萧凉一残害继子,命人欲夺我幼子性命,不贤不良,若是轻饶,将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更严重的事情!他让清乐伤寒,自己也活该尝尝这滋味!你将他带去院中让他也试试什么叫冻心彻骨!”
阜烈尚且犹豫,萧凉一却连斗篷也解了扔在地上,笑道:“我萧凉一这辈子清清白白,唯一的败笔就是嫁给了你这瞎了眼的畜生!若是死了也好,被这白雪洗净,但愿阎王爷不会嫌弃我这满身的牲畜味!”
说完就大步踏出房门,背对着松授因突如其来的转机而狂喜无比的嘴脸。
松镜严将所有人赶了出去,阜烈最后一个离开,他性子耿直,踏出去的脚又收回来,转身正好看到将军正蹲下身子,将地上蓝色的碎玉一块块捡起。
他想帮忙,却被松镜严拒绝,此时迷惑地问:“将军,刚才的事实已经明确证实夫人是无辜的,你为什么还要帮着松授来冤枉他?”
松镜严已然收敛了适才一身狂怒,他沉默着将碎玉全部珍重地放在一方手帕中,半晌才道:“我与他相遇相识本就不堪,这三年来的接触,也早已让他心中原本对我怀有的一份情谊消失殆尽。”
“那你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去打压他?”
“因为他对我没有情了啊”松镜严隔着门扉,好像能看见院中不屈的身影,“我要彻底打碎他所有的骄傲,碾去他的硬骨,磨去他所有的自信。”
“这样,他才会依着我,求着我。”
“斩断他所有的退路,让他四面皆是敌人,这样,就算没有情,他也会当我是唯一的依靠了。”
阜烈从来没有见过将军这样孤注一掷的样子,他始终对萧凉一心怀不忍,“……可是,若是他太为刚强,像这玉一样碎了怎么办?”
“不会”松镜严想着自己的布局,想着牵制住萧凉一最重要的萧家一门棋子,道:“他有无法割舍的东西在。”
第74章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五
唯有长歌怀采薇十五
“爹爹啊,你怎么能把那只镯子送给萧凉一呢?”
松伶俐不顾侍卫的阻拦,强行推开了父亲的书房,正好见到一名工匠将木盒奉上,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是前几日被萧凉一摔碎了的蓝镯,虽然被巧妙地用纯金修补了,但是这一幕还是引起了她的愤怒。
松镜严检查了一下镯子,发现看不出碎裂的痕迹,头也不抬地道:“我没有允许任何人进入这里。”
“女儿从小就是在松府长大的,家里什么地方我没有去过?即使是书房重地,女儿总不会害父亲吧!”
她第一次被人拒在门外,而那个人竟然是疼爱她的父亲,松伶俐万般不能接受。
就如松授所说,非我族姓,其心必异。自从萧凉一嫁入将军府以后,父亲越来越多的目光和注意都放在了一个外人身上。
听她这么一质问,松镜严才放下镯子,挥手让工匠退去。
等人走后,他才撑着桌子道:“我竟不确定,一个谋害胞弟的亲姐,会不会为了她的意中人来害自己的父亲?”
松伶俐瞬间听懂了他的话,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却还是硬嘴道:“女儿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害胞弟的人只有一个,那个人恶有恶报,怕是正跪在阎王爷面前请他大发慈悲放放自己呢!”
介于大将军没有发话,所以将军府上下口风被两人窜改,大街小巷都在传萧家小儿是个狠毒的,刚进门三年就要害大将军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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