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一局,秦泊兮还是不放弃:“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才是我秦氏弟子。”
“下棋这么费脑的活动我怎么会喜欢呢?”得意楼主很苦恼:“下棋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想不出来下一步还会被打手板心,这么惨无人道的活动到底是何方神圣想出来?”
“那不如我们手谈一局,看看你是不是足够有资格嫌弃下棋。”秦泊兮手一划,一个棋盘出现在了桌面上。
“我拒绝。”得意楼主板着脸:“我拒绝为我的脑袋增加不必要的负担。”
“又是一句大话!”秦泊兮不屑的冷哼一声:“看你这个样子也不像是精通乐音的人,你还真是一无是处。”
“答对了。”得意楼主没有露出羞愧的神色,神情坦然:“胡琴琵琶与羌笛,我样样不会;吹拉弹唱哼小曲,我式式不通。”
秦泊兮为得意楼主的脸皮的厚度而震惊,只是口舌逞强绝对不能率先示弱:“那你会什么?”
“吹口哨啊。”得意楼主洋洋得意。
“下流!恶俗!”秦泊兮不满的皱起眉头。
“你那是偏见!”得意楼主不满:“你们弹琴吹箫引不来百鸟朝凤,但我吹吹口哨就能获得小鸟的和声,哪里下流了?”
“只有市井小民才爱此调,用来调戏良家妇女。”
“哦,看来你的内心也住着一个爱调戏妇女的小混混,否则又怎么会用这样的眼光来看我。”得意楼主忽略了秦泊兮脸上的怒气:“心有所想,目有所见,正是此理。”
说不过得意楼主,秦泊兮又连着深呼吸了三次,就在秦泊然想要开口为他找台阶的时候,秦泊兮又抢着发言,忽视了秦泊然眼中无奈又带有一丝同情的神色,今天他就是要和自己的妹妹分出个高下来,在灵楚秦氏的地盘上,还没有人说话让他这么生气过。
“我还是那句话,口说无凭。”
“好啊,我就吹给你听。”
“不需要!”秦泊兮气急了:“我又不是小娘子。”
“你这人真麻烦。”得意楼主皱起眉头:“一会儿要听一会儿又不听,你到底是听还是不听。”
秦泊兮知道自己又误解了得意楼主的意思,当即气得差点背过去,傅庭芳在一旁叹气,得意楼主就是那个意思,但她就是不会让人以为是那个意思,唉。
看着秦泊兮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最大极限,得意楼主见好就收,当即吹起了口哨,不是那种轻佻的哨音,更像是一种鸟儿的腔调,听别人吹这样的口哨,可没有人会认为是不雅,反而都觉得小鸟来到了自家的院子里。
果然是近山识鸟性②,古人诚不欺我,听着得意楼主模仿出的鸟鸣声,秦泊然与秦玄愔同时感叹到。
果不其然,没有一会儿就有小鸟的鸣叫声声响,不知什么时候院落的枝头上多了两三只小鸟,它们好奇的看着得意楼主,唱和着得意楼主的口哨声。
见到小鸟的到来,得意楼主冲着秦泊兮得意的一挑眉,转了个腔调,又有别的小鸟飞了进来,不多时飞进来的一只鸟让在场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那是一只蓝尾夜莺,脑袋和公孔雀长得十分相似,有着比普通夜莺大了两三倍的身体,拖着长长的湖蓝色尾羽,号称东胜神洲最会唱歌的鸟儿,更是秦氏老祖秦末秀的心头宝贝。
看到这只蓝尾夜莺,秦泊兮就来气,不要看蓝尾夜莺长得好看,脾气却是又骄傲又蛮横,给它喂食的时候它稍微有个不满意就会喷火,秦氏无数的子弟都在它面前吃过亏,栽跟头过。
可是现在,它却服服帖帖的站在得意楼主的肩膀上,和着得意楼主的声音,发出自己悦耳动听的歌声。
秦泊兮两眼一闭,真的希望自己被气晕过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自己惨败的事实了。
秦泊然和傅庭芳同时叹了口气,都对秦泊兮投去同情的目光,秦泊然知道秦泊兮是想要引得谢芳尘的注意力,妹妹回家了秦泊兮比他还激动,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手足无措的秦泊兮不知道该怎么当一个好哥哥,这才沦落成了谢芳尘的玩伴。
傅庭芳则是对秦泊兮屡败屡战的精神感到可歌可敬,恨不得竖起自己的大拇指。
秦玄愔与楚翠衣对视一眼,双双放下心来,虽然谢芳尘身上有很多她不想说的秘密,但事情总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这个是他们的女儿不是秦氏的犯人,感情还不深,用逼问的方式只会把人推开。
现在,他们只能寄希望于谢芳尘给秦末秀的那一瓶丹药真的有效了,秦末秀是秦氏最重要的战斗力,绝对不能折损。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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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岑曾《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②《增广贤文》
第24章 贰拾壹
灵山灵水楚人地,一曲长歌御龙惊。
咚、咚、咚、咚的敲鼓声拉开了十年一度的灵楚天极琴宴大会的帷幕。
傅庭芳站在得意楼主的肩膀上,跟着秦泊然获得了最佳的观众席位,等待着上百位琴宴参与者的入场,回想起这几日居住在秦氏大院里的遭遇,傅庭芳只能用苦不堪言来形容。
元婴修士耳聪目明,秦氏弟子为了天极琴宴豁尽全力,各种乐器的声音混合在一起,天籁也成了鬼哭狼嚎,得意楼主却没有半点不适应,今天早上傅庭芳才看到得意楼主从耳朵里拿出了两个特制的耳塞。
难怪得意楼主一派云淡风轻的表情,难怪得意楼主不受半点的影响,原来早就做好了准备,傅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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