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的鸣叫声显然是在催促着秦泊然快些拿起鼓槌敲打皮鼓,等到秦泊然抓起了皮鼓之后,又发出了类似暗号一般的鸣叫声,那便是对鼓点的提示。
一声长,两声短。
三声四声皆为长。
五声短,六声长。
促促鼓点七九。
按照黑羽灵枭的指示,秦泊然手中的鼓槌落在皮鼓上。
每一次的鼓槌落下,秦泊然心口就会猛烈的收缩一次,一个红色的法印就会透过皮肤浮现在心口上,法印的图案是一个被锁链困锁在其中的人,每一次的鼓槌落下,锁链就会拉紧一分,当第九下敲完,秦泊然的心脏早已扭曲到了极点,几乎成了麻花的形状,一阵阵的疼痛感从心口传来,令秦泊然的脸色瞬间发白,头晕目眩,几乎要昏了过去。
秦泊然紧紧的握着鼓槌,不愿意在这里倒下,他还没有见到赫连英斗,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连续做了三次深呼吸秦泊然才将眼前的昏暗给赶走,当眼前恢复一片清明的时候,一位衣着艳丽的少女正站在院墙间的月亮门下等着他。
再抬头月明星稀,哪里还是刚才一片漆黑的走道,这应该是赫连英斗的手段吧?
看见秦泊然,等候在月亮门旁的少女欠身行礼:“主人要幻月在这里等候秦先生,先生请随我来。”
“有劳你了。”
进入院落,月明星稀的天空之下有树影在摇动,别致的院落里栽着不少的花草,更有翠竹荷屏风,莲动荷塘,锦鲤嬉戏。
无论怎么回忆,秦泊然都坚信自己从未来过此处,至少上辈子的时候他从来没有来过一个与此处类似的地方,进入院落的同时,压在肩膀上的巨力也同时消失,减轻了他身上好大的负担,只是心口的印记并未退去,如同纹身一样的烙在了秦泊然的心口。
转过两三道回廊,幻月将秦泊然带到了堂屋跟前开口说道:“启禀殿下,秦公子已经到了。”
“请秦公子进来吧。”赫连英斗的声音传出的同时,堂屋的门也同时打开。
秦泊然跟着幻月的脚步走了进去,发现堂屋内并非只有赫连英斗一人,在最前方站着的三个人皆是白发苍苍的模样,中间一个人还带着长着长长的鹰钩鼻的木纹面具,佝偻的身躯萎缩在了泛着一股异味的黑色斗篷当中。
而左右两侧则分别坐着三个人,都是一副修士的打扮,其中两个人秦泊然认得,正是当时在灵楚的时候赫连英斗在灵楚酒楼醉和春招待的云生月与吴彦,看到这两人,尤其是看到云生月的时候,秦泊然有一瞬间的意外,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抬眼看着处于正上方的赫连英斗,就算赫连英斗此刻脸上带着欢迎的笑意,秦泊然也知晓刚才屋子里的氛围定然不容乐观,也许还充斥着浓厚的火药味,赫连英斗若想要众人的臣服,只靠着放下身段的请将是远远不够的。
思虑万千刹那而过,秦泊然把心一定,一下子跪在了赫连英斗跟前,双手抱拳:“秦泊然来迟,还请殿下责罚。”
赫连英斗一愣,看着下跪的秦泊然想要立刻将他扶起来,身体才刚动,就被寄居在身体内的另外一抹灵魂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听到那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嘲笑:“蠢货,他是在帮你。”
“秦公子,明明是你一路风尘仆仆幸苦了,怎么还要向我请罪?”赫连英斗被夺走了身体的控制权至少嘴巴还能动:“我尚来不及感谢秦公子不远万里的赶来此处,秦公子却要我治罪,赫连英斗这下子可真的被秦公子给弄懵了。”
秦泊然微微抬起头,看着赫连英斗,面无表情,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人精,他必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秦泊然曾经承诺过三殿下甘为三殿下的幕僚,作为幕僚,秦泊然自然应该以三殿下唯首是瞻,更以三殿下的命令当先,秦泊然却什么也没有做到,耻占了这个幕僚的位子,还请三殿下责罚。”
“秦公子说的是什么话?”赫连英斗不认同秦泊然的想法,九息宗的事情他也有听闻,原本想要等到九息宗的事情结束后再发信给秦泊然,却闻得夺灵君也在当地,将夺灵君视为最大变数的赫连英斗自然不敢再耽搁,当即送信给了秦泊然,他从来没有强求秦泊然立刻出现在他的面前的意思。
“做人自当言而有信,秦泊然承诺在前,食言在后,既然食言就理应接受惩罚,请三殿下莫要再替我找借口,今日若是三殿下不愿意惩罚我,那秦泊然便只有自我惩罚,无论是皮肉之刑还是精神之刑,都请三殿下尽快定夺。”
秦泊然抽出饮秋露,正视着赫连英斗,眼神坚毅:“人无信不立,秦泊然不愿意背负着这样的耻辱!”
秦泊然口中说的是人无信不立,在这一刻,赫连英斗在他脸上看到的则是另外五个字——君无威,不立!
“你从哪里找来的宝贝,真令孤嫉妒。”脑海中的那个声音又想起来了:“不过这一切,迟早都是孤的。”
分明已经夺回了身体的控制权,赫连英斗此刻却不敢动弹,君无威不立,秦泊然在进入这个堂屋的一瞬间就察觉到了堂屋里先前发生过的事情,这些人都是他招募而来,可是他们之间关系错综复杂,难以达成相同的意见,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算计,因此一件事情经过了三天的探讨也无法做出决定。
赫连英斗对这样漫无止境的讨论感到厌倦,在他看来不过是浪费时间而已,外面有妖魔肆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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