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子京师里乱腾腾的,那徐忠谋反,荣王就是打了败仗回来也重伤不醒,陛下又在这个时候去了,你都不知道,我听说王爷也死了的时候都快吓死了,还好王爷现在没事,还监国了……”
之后来找慕容婼的那一拨人应当是萧潜派来的,谢汝澜能猜测个大概。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慕容婼见谢汝澜愣住,赶紧催促他道:“你快吃啊!这是我亲手给你做的菜,看你这几个月都瘦了,在外头吃苦了吧?再喝些汤,这是我炖了好久的老母鸡汤,快喝呀,你看我干什么!”
是凶巴巴地催促不止,谢汝澜有些无奈,碗里堆得太满了,他根本吃不完,慢吞吞地往嘴里塞着,也是没什么心思吃饭,便小声问了句:“姐夫呢?”
慕容婼的夫君不在镖局里头,几个叔伯也不在,镖局里似乎只剩下慕容婼跟几个后院的家丁和做饭的婆子了。
慕容婼道:“跟叔叔他们去走镖了,最近是国丧,天气又冷,镖局里是比较冷清,好不容易接到了生意,他们就都去了。你可是好久没回来了,听王爷的人说你要搬回来住了,师弟,你最近该是忙完了吧?”
忙……
谢汝澜有些心虚,他哪里忙了?
每日待在宫里好吃好喝好伺候着,生活不知道有享受,就是在他看来,还不及跟着这些叔伯们为了养家糊口的去拼搏闯荡。
“唔……搬回来了……以后我也跟叔叔他们一起去走镖。”
他这么说,慕容婼却不答应了,急道:“王爷说你病了,身体还没走,你去跑什么?乖乖待在镖局里头,师姐少不了你一口饭吃。再说了,这本来就是你家的镖局,要不是王爷重开,我们这些人还在闯荡江湖靠杂耍混饭吃呢。”
“那些年师姐都是这么过的吗?”谢汝澜有些好奇。
慕容婼大手拍他肩膀,横眉道:“赶紧吃饭啊!师姐过的挺好的,虽然这几年苦了些,到底还是挺乐呵的。”
谢汝澜点点头,才吃了几口便没什么心思,望着一桌子的肉菜,小声道:“我吃不下了……”
可那碗饭还去了几口而已,菜也就夹了几筷子,慕容婼摸摸他额头,问道:“师弟,你是不是真的病了?吃这么少,比我的饭量还少。”
谢汝澜平日里没什么食欲,都是吃一两口就撂筷子了,已是习惯了,加上离宫前刚吃过,一下子肚子也撑不下那么多东西,也知道慕容婼担忧他,赶紧摇头道:“我没事,我刚刚吃过了,就吃不下了。”
“那好吧。”
慕容婼不大放心地看看他,“那留着今晚吃好了,对了,那汤你喝了,消化一下。”
谢汝澜点点头,对慕容婼这样的关怀竟是有些不习惯,既熟悉又陌生,几年来都没人对他这样呼呼喝喝的,但又打心眼里待他好的了。
头一日便这样过去,玉姑姑在送他到了镖局后便离开了,身边没有萧邢宇的人,谢汝澜愈发肯定自己是被遗弃了。
夜里头看着雪景,觉得浑身都冷。
还是慕容婼不放心过来看他,发觉自家小师弟坐在房门前吹风,衣服也不多穿几件,立马着急起来,将他推到屋里去。
那屋里也是冷,但烧着炉子,虽然比不上宫里头暖和,谢汝澜还是觉得温暖一些了。
难怪这么冷,原来不是在宫里,也没有人会在意他冷不冷。
这么想着的时候,脑门上又被狠狠敲了一下,摸着额头委屈地望向慕容婼时,对方气势汹汹地骂他:“外头风雪那么大,你穿这么少站那里干什么,都不知道冷吗?赶紧回床上暖和一下,我去给你熬姜汤!”
说着将人按在桌前坐下,拉了床边的雪白狐裘裹在谢汝澜身上,还真是转身要走。
谢汝澜忙叫住她,不好意思道:“不用了师姐,我不冷……”
慕容婼回头道:“手那么冰,还不冷?”
谢汝澜笑道:“没事,我没事的。”
自打重逢之后,谢汝澜待她就特别客气,慕容婼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见他这般模样,亦是在桌前坐下,隔着那一盏油灯的幽幽明火,慕容婼盯着谢汝澜看了许久,才道:“阿宁,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谢汝澜摇头,道:“没有啊……”
只是语气一听就很心虚,慕容婼接着问:“你跟那个王爷是什么关系?”
简直是一箭正中红心,谢汝澜勉强笑了笑,说道:“你之前不都说了嘛,我跟王爷出去办事,能有什么关系?”
不得不说慕容婼心思细腻,她听了谢汝澜的话,便笑道:“那好吧,既然这样,我有个正事跟你说,过了年不久,你就二十有二了,现在镖局重开了,师叔师婶的仇你也报了,是不是该考虑一下成家了?”
“成……成家?!”
“你那么惊讶干什么?”
慕容婼挑眉道:“难不成你一辈子不成亲吗?你总要找个人过日子的吧,难道你不喜欢姑娘?喜欢男子?”
“师姐……你在说什么呢?”
谢汝澜笑容僵硬,心乱如麻,他真的从未想过娶妻生子啊,果然前阵子他都是活在梦里,回到了镖局,这才是现实啊。
慕容婼抿唇道:“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看着你从小长大,还不知道你什么德行?”
“师姐……”
谢汝澜也不欲瞒她,只道:“我现在真的不想成亲。”
慕容婼嗤笑道:“你还想骗我,我问你,你跟那个王爷到底是什么关系?你这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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