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自己送回公寓门口,并准确知道自己出门的时间。可是,他为什么要杀自己?难道,卧底的身份被他发现了?
他仔细想了想,觉得极有可能性,或许自己跟他在瑞士住在一起的时候,夜间说了梦话?
怎么办?去向他坦白吗?告诉他自己真心爱他,不想再对他隐瞒任何事情?可是,文森特会相信自己的解释吗?父亲那边又怎么交代?
一整天,亨利心乱如麻,机械地做着赌城的工作,文森特要杀他的想法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里,他不再像平时那样总找借口去汇报工作,而是躲在自己的总管办公室,一切公务从内网进行。
深夜,他叫了一辆出租车,小心翼翼地回到家,打开自己的电脑,发现登录账号有外人入侵过的痕迹,便检查跟四大家族联系的秘密通道入口,没发现被入侵,于是,他决定最近不再进这个通道。
第二天上午出门,他在电梯里与路易斯太太碰面,两人打了个招呼,路易斯太太下负二层开车,他走出了公寓大门。
室外阴沉沉的,就如他阴郁的心情。昨晚,他思索了一整夜,如果自己今天能安全到达赌城,他决定跟文森特摊牌,要杀就让他亲自杀,自己不想死得不明不白。
亨利行走在公寓外左拐的单行小道上,叫好的出租车在单行道口外面等他,那股浓浓的杀气如影随形,仿若一道无形的墙,压抑得他透不过气来,他很怀疑自己今天还能不能安全见到文森特。
一对男女正在拍摄公寓对面墙上的壁画,亨利经过他们身边。
小区开出一辆汽车,突然,身后响起了异动的汽车声。
“有车,快闪开!”拍摄壁画的男子对亨利喊。
身后的汽车向亨利的后背高速冲来,如果他真的是聋哑人,一定会被车撞到对面的墙上,变成肉泥。
他假装踩到地面的一颗石子,脚下一滑,“扑通”,重重摔倒在地上,瞬间之后,那辆汽车“呼”地从他脚边飞过,“嘭——”一身巨响,撞到对面墙壁的壁画上。
他抬头一看,那是楼上路易斯太太的汽车,此时,汽车的车头已被完全撞扁。
亨利赶紧爬起来,前去查看,拍壁画的一男一女也跟过来,路易斯太太的驾驶室内,安全气囊爆出,她人被卡在车内,满脸鲜血,奄奄一息,车玻璃碎粒四散,一片尖尖的玻璃扎在她右边的脖子上,鲜血汩汩外溢。
看见亨利,虽然知道他聋哑,路易斯太太还是用微弱的气息说了最后一段话:“幸亏你……摔倒……你还……这么年轻……感谢……上帝!”
她右手在胸前艰难地划了一个十字架,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听见巨大的声音,公寓保安和几个住客冲过来,拍壁画的男子报了警,稍后将刚刚拍到的汽车失控场面传上了网。
亨利住在这里四个多月,每天出门都碰见路易斯太太,今天见她因为自己而死亡,心中生起千般怒火,他飞奔到路口,上了出租车。
推开门口秘书杰西卡的阻拦,“嘭——”亨利怒气冲冲地撞开文森特办公室的大门。
文森特和一男一女两个黄种人坐在沙发上,听见响动,三人一起将脸转向他。
亨利知道文森特今天的安排,是跟中国香港的地产商刘金城洽谈欧洲分公司赛瑞公司的资金流通问题,女子是刘金城的太太兼英语翻译,文森特的哈佛校友。
文森特见亨利脸色特别不好,赶紧笑眯眯地跟刘金城道歉,向他们介绍会所总管兰迪先生,并解释会所可能出了特别的事情需要自己亲自处理,因此,请两人等一分钟。
他拿出自己专用休息室的钥匙,塞进亨利手里,比划道:“亨利,无论出了什么事,都要镇静,去我休息室等我,喝杯咖啡。”
亨利打开文森特的休息室,在里面来回度步,他焦躁地等了接近一个小时,门才被推开。
“你想杀我就杀我,请不要牵连无辜!” 亨利这句话差点冲出口。但是,一看见文森特,他就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刚才没有注意,文森特穿的是一身水蓝丝绸旗袍,披着绒绒的狐毛披肩,脚踩同色布面高跟鞋,手腕上套着一只碧绿的玉镯,为了穿出韵致,特意戴了胸/罩,身姿婀娜,楚楚动人,带着一份东方式典雅。亨利的手心突然浸出汗水,全身皮肤燥热,近乎虚脱,噢,他好爱他!一旦开口说话,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完了!
看出亨利有心事,文森特张开双臂抱住他,亨利楼住文森特的腰,头顶着他的额角,心碰碰地跳个不停,身体不停颤抖。
文森特右手轻轻拍着亨利的背,左手抚摸着他的脖子,自言自语地叹道:“真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才一天没见就这样。”
听了这句话,一股温暖的清流从亨利心中生起,文森特阴柔的母性味道,填补着他从小失去的母爱,这个如此宠爱自己的人,怎么可能要杀掉自己?
亨利慢慢平静,被文森特拉到沙发上坐下来。
“告诉我,出了什么事?”文森特问完,双手爱怜地捧起亨利的面颊。
亨利犹豫了,不是文森特要杀自己,就什么都不能告诉他,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绝不能把他拖进危险中。
可是,刚刚自己反常的举动也得找个理由搪塞,于是示意道:“亲爱的,我公寓门口出了一件车祸,我亲眼目睹楼上的邻居路易斯太太被撞得血肉模糊,当即死亡,感觉特别心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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