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理智在线的,可他下一句唐欣就笑不出来了。
“如果我真的想跟他在一块儿,我不会偷偷摸摸来。”路行安态度极为认真,唐欣气得骂他,“你有病吧!”
气氛僵硬一时,唐欣曲线救国,“可你真喜欢他吗?你如果只因为他为你做过的跟他在一起却又不喜欢他,那只能说你在怜悯他,对他的感情是践踏,是不负责任!”
路行安长长叹了口气,“就是卡在这我才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有戏!唐欣继续耐着性子引导他,“你不是没交过女朋友的,从根本上可以排除你会对男人有意思的可能对不对?”
“……对。”
“所以啊,聂远知道你是异性恋,你看他都没打算掰弯你,大家心里明白就行了,以后还是兄弟嘛。”唐欣下定论,还不忘给路行安加深理论印象,“你在这边扭扭捏捏反而让他难做,你就顺着他的意思好好做个朋友吧。”
路行安搅咖啡的勺子撞得更欢了,他闷了会儿突然说:“阿远半个月没出现过了。”
唐欣抚额,“……那不是很正常,他也有自己的生活啊。”
“有时候我觉得我还挺不要脸的,”路行安苦笑,“我找他回来的那天我对着辛东游说就凭阿远喜欢我,说得倒是底气十足的,可下一秒我又说我不喜欢他,我不过就是仗着他喜欢我胡搞瞎搞。”
唐欣含糊道:“那不是你想带聂远回去嘛。”
“阿远就是不想面对我才躲到辛东游那的,可我偏偏要把他挖出来,”路行安揪着头发内疚极了,“后来还对他说那些,生活上又不自觉依赖他,这算什么啊……”
唐欣拍拍他的肩宽慰,“你够了别再想下去了,要是你一个想不开真跑他跟前去说在一块儿,阿姨怎么办?”
“除非我想开了我才会这么做。”路行安重点错,唐欣无力吐槽,只说要他慎重啊慎重。路行安笑笑换了话题,“你哥快满役了吧?”
唐欣表情霎时温柔下来,“嗯。”
路行安说的是唐欣继父的儿子季礼,服兵役快两年了,“准备退伍还是留队?”
“当然退伍!”唐欣不满地嘀咕,“他走之前答应我的,两年肯定回来。”
路行安逗她,“熬到头啦,准备好怎么说了吗?”
唐欣眯着眼透过落地窗望着天空,语气轻快道:“怎么说都行,反正季夫人只能是我。”
说是这么说,可小姑娘眉间的愁绪一点没少,路行安是知道季礼和唐欣这一段的,揉揉她的脑袋安慰:“阿姨总归是望你好的。”
季礼和唐欣是再组家庭的小孩,以前季爸和唐妈还没看对眼的时候俩孩子就在一块儿玩了,季礼唐欣还有路行安三个小伙伴从小玩到大,季礼一直拿唐欣当小媳妇看,长大后就娶唐欣过门一直是季礼的愿望,只是他还没长大呢,唐欣就过门了,跟着她妈一起入了季家门,成了季礼的继母和继妹。大人总把童言当成玩笑,对小孩的誓言从不在意,旁人都说这家兄妹关系如何如何融洽真像对亲兄妹,父母也说哥哥要好好对妹妹,妹妹,妹妹。
唐欣长到十八岁,季礼对着她的心思还是没变,唐欣十八岁成年那天当着全家面直接挑明说要娶她,把唐妈吓的进医院了,直哭没教好孩子。季礼和唐欣都委屈,明明是他们先约好的一生,怎么就成爸妈的一生了呢?
虽然是继兄妹没错,可兄妹结婚说出去多丢人啊,老一辈多注重名声哪能在季礼这毁了?季爸抽了一夜烟,直接把季礼打包丢部队去冷静冷静,唐欣只拿到封信,靠着季礼留下的“等我两年我就回来”在那个家里死撑着,近两年跟家里面上乖乖牌,跟她妈的关系实际上倒比跟路行安他妈处的的还生疏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念的人才知道有多难。
聂家的经也难念,聂远坐在老爷子身旁一言不发,冷眼看着对面坐着的女人,眼里的嘲讽都快漫出来了。
为什么聂昭苏这个时候会回来?前世明明只是寄了点破东西膈应聂昭杭而已,如隔靴搔痒聂昭杭压根就不会在意,识趣的好好呆她的加州不就好了?
聂昭苏保养得极好,年过四十看上去就像三十出头的少妇一样,头发一丝不苟盘在脑后,五官的明艳是暗色套装都盖不住的。优雅地叠着双腿,聂昭苏抿了口茶轻笑道:“爸泡的功夫茶还是没进步啊。”
聂老爷子表情分不出喜怒,一个鼻音都没出,聂昭苏也毫不在意,转而对着聂远道:“这是朝东吧,来姑姑看看,都多少年没见你啦,还记得我吗?”
“胡闹!”老爷子低喝一声,似是痛楚似是无奈,“这明明是……老二家的小远。”
聂昭苏捂着嘴惊讶,美眸里却是平淡如水不见波澜的,偏偏还要说什么聂远和聂朝东实在太像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聂远觉得聂昭苏大概是膈应不着聂昭杭,跑回来专程膈应自己来了,他冷淡地朝聂昭苏点点头,“姑姑。”
聂昭苏眼神一闪,朝聂远招招手,“来姑姑这坐,让姑姑好好看看你。”
姑姑二字咬得极重,老爷子青筋直跳,却还是让聂远过去,“去吧,她要看就让她看。”
聂远才不高兴跟聂昭苏靠太近,直言道:“我还有事赶着出去呢,远来是客,爷爷就陪着姑姑吧,待会儿舅舅和大哥就回来了,到时候让阿姨多做些本帮菜让姑姑尝尝。”
聂昭苏脸色难看下来,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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