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卅啧了一声:“朱家朱可晴可免罪。其他人么……”
“杀无赦。”三个字充满了冷漠。这是来自淳于鸠的声音。
首次听到皇上的声音,整个大殿都震惊了,皇上难道不是哑巴么?他竟然能够说出话来,而且说话并不困难,很显然,皇上并不是哑巴。他们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
“绑起来。”淳于鸠挥了挥手,便有一队武装军队攻了进来。将这些乱臣贼子一并收缴。原本淳于鸠是打算直接让人拖下去,但被莫卅阻止了,也不知小家伙从哪里掏出了一本册子,交到他的手中。
翻开看了一页之后,本就沉着的脸更为恐怖,直接将册子扔给顺德。
莫卅眯起双眼:“念给他们听听。”
“是。”眼神闪了闪,顺德觉得这册子内容定然十分隐蔽,“兵部侍郎薛文,吏部……”念着念着,顺德便瞪大了双眼,完全不敢置信了。这是什么?这是一整本的罪证,最小的品五级官员,到朝堂之首丞相,无一例外,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无数条罪证。
就在不久之前,丞相还例举了几十条罪证,而现在反过来,丞相就立刻被这些罪证活埋了。与丞相说出口的罪证不同,这本册子上面甚至还详细记录下了过程,便是做过的本人,都没能够准备的记录下来。
随着顺德念得越多,大臣们的脸色也越来越白。被点到名字的无一不恐惧,跪在地上瑟瑟发抖,高喊着冤枉,饶命。
淳于鸠冷眼旁观,看着这群人如同蝼蚁。他在乎的只有莫卅一个,见他满足了,便大手一挥,将失魂落魄,跪地磕头的大臣们绑了带下去。
原本站的满堂堂的大殿蓦然少了三分之二,留下来的大臣们心中庆幸的同时,对坐在皇位上的人更敬畏与恐惧了。这个男人不可匹敌的可怕。一想到自己做什么,都能够被人查出来,大臣们便心惊胆颤,生怕自己在家里不知道何时触怒了皇上的眉头。
除了对高深莫测的皇上多了恐惧外,众人面向那只会说话的鸟,甚至代替皇上说话的鸟,也会下意识的菊花一紧。这只鸟太邪乎了,也太神秘了。为何会出现这么恐怖的东西,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逼宫如此轻松的解决,其中固然有丞相急功近利,还有淳于鸠本身便是掌控者的原因。加上莫卅这只蝴蝶的煽动翅膀,整件事情如同儿戏一般。逼宫的人甚至都没做到实质的伤害,就……
没有然后了。
不但丢了乌纱帽与性命,更是赔上了家族人的性命。
当被斩首的时候,午门前围满了人,众人对穿着囚衣的已经**瘪的不成样子的丞相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不少激进的百姓扔了酸臭的菜叶子,西红柿。
蹲在囚车中,朱可琪望着天空,浑浊的眸子良久才溢出了几分色彩,如果当初她学着朱可晴,是不是现在她便不会被带到这里,被斩首了???为什么,只是想要通过小鸟接触皇上,给他留下好感。为何会产生后续那么可怕的变化。
她很无辜,可是她却又不无辜。
那个鹦鹉说的没错,别说是朱武双,便是她也无法反驳,他们并不无辜,因为他们流淌着肮脏的血液。那是属于乱臣贼子的。可是,好可怕,好不甘心,为何她要死在这里?
这一批被问斩的人并不少,还有很多被直接化了奴籍,被充军贩卖。
霍雯雯站在角落里,望着那个昔日的对手,眼中只剩下淡淡的沧海桑田,曾经她们因身世相差不多,针尖对麦芒多年,呃现如今她却没先到在人生的交叉口处,两人的未来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霍雯雯想到当日,若是当日她没有将牛肉**送过去,是不是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而站在她身边的是脸色微微泛白的朱可晴,她从未想过,自己有一日会家破人亡。当她得知事情的经过,甚至对待她的充满了杀意的安排,朱可晴最终只叹息了一声。到底还是现代的父母才是真正的父母,古代的丞相夹杂着太多的yù_wàng了。
她最近几日都在绣礼服,现代女孩儿都快绣疯了。当她好不容易出来透透气的时候,才猛然听说了她家被诛九族了,而她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朱家人。听说后,朱可晴如同晴天霹雳,她细细的打听,便明白,这次不论她如何求情,都救不了丞相了。
欺君罔上,逼宫谋反,是必定死亡的罪。她朱可晴能够活下来,还是仰仗小可爱。她在昨日见过了丞相最后一面,大牢中,他怒骂着她不识好歹,见死不救。终于将一年之间存留的一些温情彻底抹掉了。原来这个世界,她当成亲人的,却从未将她当成亲人。
现代人最懂得拿得起放得下,这些人到底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
问斩的时候,朱可晴并未去。可却已经吓得高烧了多日,作为她的未婚夫阙子辰倒是每一日都急忙忙看望,在她生病的一段日子,极力的讨好着,更是趁人之危获得了人的好感。
两人就如同默契一般,再也没人谈论关于曾经的丞相府和那一日血流成河的场面。似乎两人从来不知道有那么一日,他们见到了成千的人头落地。
一切尘埃落地,朱可晴身体也在调理了半个月后好了。虽然精神有几分萎靡,但是因为有爱情的滋润,反倒是面色更红润了一些,也正是因有转移注意力,她对莫卅的追逐反倒是减少了不少。当然,例行的美味与著作依旧没有停歇。
直到将一本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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