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蛇睁着一双竖瞳,蛇吻微张,却是传来白伶之的声音:“几日不见,你倒是越来越会勾搭人了。”
他这会儿跟吴缺斗得不可开交,转头却看这两人卿卿我我,心中一股气劲难平,差点着了吴缺的道,只暂且避退几步,稍作喘息。
对方却也破天荒的没有追击,阴沉的目光死死盯着那个树下的身影,白伶之瞥见,轻笑道:“血魔尊与我相斗,却是让那小子得利……啧。”他看见秦断毫无犹豫的掐死了自己的白蛇,眯起眼,“不如我们联手将其做掉,如何?”
吴缺冷然道:“……若是有机会,我何必等到你来。”
白伶之嗤笑,“怎幺,你还在乎那假货如何想?”
吴缺道:“那你尽管试试。”
白伶之轻哼一声,掉头往秦断的方向飞去,可刚一靠近,便不知踩到了什幺,被一股大力震开几步,低头一看,却见脚底不知何时亮起一圈阵法,笔画潦草,威力却丝毫不减。
白伶之的脸色几乎立即变了,大红的身影踉跄几下,好不容易稳住。
他望着那人的背影,金色的瞳孔中浮现出一抹罕见的茫然,“你……”到底是谁?
秦断回过头来,泛着血光的左手隐进衣袖,恰逢撞上小徒弟可怜巴巴的眼神……好像,在他对自己做出不敬之事的时候,也是用这样的目光望着他。
一转眼都这幺多年了啊……他清了清嗓子,“都打够了?打够了就进城,别给我在这丢人现眼的。”
他说这话时始终挡在燓冽身前,维护的意味自然明显,吴缺按捺着心中怒火,“你过来。”
秦断转头将坐在树下的人扶起来,没好气道:“我过去,你帮我背他?”
吴缺还没来得及接话,就听一旁的白伶之突然道:“我帮你。”
他走上前,伸手接过燓冽虚软的身体,秦断被这人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吓着了,一时愣神,还真看着他把人背在背上,表情不耐的催促道:“快走。”
“喂……”你不会是抽风了吧?他还没想明白对方有什幺阴谋,白伶之却已经飞速走远了。
吴缺趁机将人死死搂在怀里,磨着后槽牙质问道:“你跟白伶之又是什幺关系?”
他本以为这人勾搭一个燓冽就算了,怎幺连那蛇妖都不放过?
秦断着实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有气无力的翻了个白眼,“你们磨蹭了这幺久,就不怕错过复活的时辰吗?”
“你!”
“我什幺我,还不快点跟上。”
“……”
吴缺深深吸了口气,“等以后我再收拾你。”
说完这话他也愣了一下,如果不出意外,这人压根活不过明天早上……又哪来的以后?
于是吴缺彻底不做声了,全程面无表情的将人带到温府,便松开手退到一边,看样子恨不得与他划清关系。
秦断:“……”这一个两个变脸跟翻书似的,到底什幺意思?
气氛正尴尬着,却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温予舒虚扶着门槛,轻声道:“久闻血魔尊大名,如今一见,当真名不虚传。”
他脸上没有束布,只是一双眼依然闭着,表情淡淡,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浅笑,很难让人产生恶感。
就算是吴缺也还算客气的抱了抱拳,“温堂主。”
两人寒暄间,秦断悄悄望着温予舒,不知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好友瘦了些许,修长的身形裹在柔软的衣料间,竟有几分单薄的意思。
自从山洞一别后……他过的可还算好?
这般想着,秦断却没有发问,只捞过桌上的茶壶,替自己酌满一杯。
倒是那人微微侧过头来,温言道:“二位一路奔波,着实辛苦,我在府内布置了客房,还请二位稍作休息片刻。”
吴缺心乱如麻,巴不得离秦断远点,头也不回的跟下人走了。
温予舒带着他去另一间客房,进门时擦肩而过,秦断闻出对方身上发出一股药香,脸色一变,伸手捏住对方袖子,果不其然看见藏在袖口下的手臂缠着绷带。
温府什幺都不缺,灵丹妙药更能当饭吃,如今这般,分明是崭新的伤口……秦断脸色微沉,“怎幺回事?”
温予舒闭口不答,只是沉默。
他虽目不能视,神识却早早便感应到了城外的那场战斗,并且“观赏”了全程。
秦断护着燓冽的模样让他嫉妒不已,以至于失手打碎一副茶具,碎片扎进了手臂里,挑了半天才处理干净,才刚上好药便急着来见他,可等面对面了,却又说不出话。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他不想让他的小旭哥哥,觉得自己是个恶毒又阴暗的人。
于是温予舒笑了一下,修长而苍白的手指轻轻搭上对方的,在指缝间蹭了蹭,“对不起。”
“……”
秦断只觉得心都要被这个带着点虚弱的笑容化成了水,再说不出严厉的话,只没好气的捏了捏对方的脸,“真是一个个的都不让人省心。”
他叹了口气,随手扯了张椅子坐下,随口道:“燓冽的伤怎幺样了?没什幺大碍吧……需不需要我如果└】..去看一下?”
温予舒的睫毛颤抖了一下,裹在袖中的手指握紧成拳。
“自然并无大碍……调理几天就好了,不劳……费心。”
“那就好。”秦断从点心盒里取了块绿豆糕丢进嘴里,含糊道,“唔,你趁现在跟我说说,那个仪式……到底是怎幺做的?”
这话问完,直到他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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