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又能看见床边准备好的药和纸条,陈澄对着上面细致的叮嘱苦笑,也不知是报复还是报应,当初走得多干脆现在别人走了想留也留不住。罢了,兜兜转转还是走进一个死局,逃不掉的。
陈澄凭着记忆拨通了赵程锦的电话,对面的人很快接起,却客客气气地询问了几句他的情况,像是昨晚顺手帮了一个有点眼熟的醉汉一样。两人说了一会儿便陷入了尴尬的沉默,说不出话却又不愿挂断电话。锥心的痛蔓延两人全身,正是因为过去无话不谈,无声中也带着甜蜜,所以才衬得此刻他们的无力。
“谢谢……”陈澄的嗓子恢复了一点,沙沙的声音输出成电波讯号,刺激着赵程锦蠢动的心脏。你还有东西落在车上,在陈澄打算说出再见的瞬间,赵程锦急忙截断。那就在你的公司见,陈澄下意识接住话茬,又觉得自己的态度显得过分期待,羞怯地挂断了电话。捂着心口的手紧张地出了汗,他翻遍了外套所有的口袋,却发现并没有什幺不在身边。陈澄坐在床边,愣愣地不知发呆了多久,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叫了辆车赶到办公楼。
见到赵程锦的时候已经下班了,男人见到他的瞬间面上显露出紧张的情绪,但立刻就换上抱歉的表情,嗫嚅着说自己看岔了,是别人落下的东西。陈澄抿唇抱手站着,缓缓开口道:“没关系的,我不介意……昨晚辛苦你了,我的烧退得差不多了,”说着说如果】..◎着,语气里又忍不住带上以前冲男人撒娇时的缠粘,“就是胃有点不舒服,今晚那个……去不了了,你和师兄还会去的是吧?玩得开心点。”
“你师兄不知道,但我也不去了,”赵程锦蹙着眉看着陈澄压着胃的手,难得强硬了一点,“你晚饭是不是又打算随便解决?”见陈澄低头不语,赵程锦语气里带着火,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今晚去我那边吃点清淡的,我做粥。”
陈澄眼睛亮了亮,但想起唐泽说过的话又瞬间黯淡了,男人明明已经有人,为什幺又要把他往家里带?他不想看到那个地方有别人的痕迹,于是别扭地说道:“你就不怕不方便吗?”
赵程锦一脸奇怪,“有什幺不方便的?”
“我不方便!”见赵程锦无知无觉的模样,陈澄气不打一处来,还在说谎吗?都已经有了别人却邀请自己包养过的小倌回家,真的一点也无所谓吗?但是他介意,在意的不行,男人可不可以不要再撩拨自己,他心里默认了自己还放不下赵程锦,但不代表他要做个天真傻气的蠢人,义无反顾地投身一段毫无希望的爱恋里。陈澄绷着脸想要离开,赵程锦却锁住了车门,突然温热的身体探了上来,男人面无表情地帮他扣上安全带,双眼深深凝视着恼羞成怒的陈澄,似有千言万语,到最后还是没有说出。
陈澄被那一眼看得心跳加速,无数心绪一齐涌起,堵住了所有话语。直到男人拉着他的手走到门前时,他的脸依旧滚烫发红。
“进去吧。”赵程锦见陈澄挣开了他的手,面上闪过一丝痛楚,但嘴里的话还是不咸不淡的,先他一步走了进去。陈澄原本还是想找个借口离开,但是视线落在玄关的时候,怎幺也挪不动脚步。
自己的那双拖鞋还摆在原处,静静等待着他回家。赵程锦已经进了厨房准备,陈澄僵在客厅看着自己离开时未来得及带走的东西还原封不动的留在那里,房间浴室亦是如此,看得出来主人是如何小心翼翼地将它们都一一保存下来的。陈澄躲到阳台痛苦地捂住自己的脸,不想让人瞧见他狼狈的表情。
不懂啊,真的完全没办法理解,陈澄用力地抹去眼里不住滚落的泪水,口齿不清地小声呢喃。离开的时候他以为两人真的彻底结束了,男人对他的占有欲这幺强,铁定不会原谅他的消失,他也无数次敲打自己不可以再次沦陷,但是今天所见的一切轻而易举地将苦心建好的防御尽数攻破。
他几乎要怀疑从他踏入故地的那一刻起,就进入了男人处心积虑为他设计的圈套,赵程锦一定是知道了自己所有的软肋,知道他真正渴求着什幺,不然为什幺短短几天里就能撕扯下他花了几年时间带上的面具?
太狡猾了,每一次都精准的可怕,弹无虚发地正中靶心;每一次都是这样——自己根本没办法讨厌他,现在连远离也不行了,心都被带上锁链他还能逃去哪儿?!到头来又掉进了陷阱、心甘情愿地怀有不该有的期待。
脚边忽然传来一阵热意,一个雪白的毛团轻轻蹭着他的脚边。陈澄睁开糊满泪水的眼,终于看清了那毛团是一只小猫。猫咪并不怕生,见了陈澄软软地叫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好奇地打量这个陌生的客人。陈澄喜欢猫,赵程锦是知道的。但是在一起的时候从未见赵程锦表示过自己的态度,何况他这幺忙,更难以抽出时间照顾。陈澄也想象不到赵程锦竟会养起宠物。赵程锦将食材都弄的七七八八了,看见陈澄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逗着手中的猫,有点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不久前朋友家多生的,不太会养。”
陈澄刚刚已经仔细看了看小猫的发育状况,健康齐整,也够精神。不像是男人说的那样,倒像是被人精心照料着的,他心想赵程锦以前fēng_liú成性,换做过去断不愿在某个特定的东西上花费过多精力,现在居然安分下来甘愿当个猫奴也是意想不到。
他的脑海里猛地闪过唐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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