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空气再一次降至冰点,这件事成了他们闭口不谈的禁区,只要稍稍开了一道口子,就会引来漫无止境的争吵,到最后只能以“三观不合”草草收场。现在的问题也许并不是所谓的异地恋,但陈澄的心情并没有因此而轻松。赵程锦对这段关系确实没什幺安全感,所以他的做法虽不能接受却可以理解。
陈澄忽然有点伤心:自己已经把所有的爱都交付那人,为什幺彼此还会不安?更叫他心烦的是,受到了赵程锦的影响,对这段关系深思了几日,他也解不开这个死结。更确切地说,忧心忡忡的人并不只有赵程锦,对于漫长的未来他可以意气飞扬,尽情畅想;但唯独不愿去猜测几天以后合约期满的两人。
浑浑噩噩地走进办公楼,陈澄还在为如何再次向男人开口而发愁,肩上突然多了一只手。
“师兄……”
师兄满脸担忧撞了撞他,关切地询问道:“最近心情不好?看你一直都不在状态。”
“没有什幺的,就是家里……有点事情如果└】..。”家里、家人,陈澄心里塞满了不具名的情绪,低头绞着手指。
“那之前提到的事情你怎幺想,嗯?”身边走近一人,见到是自己的经理,陈澄慌忙地站起身来,一脸局促地掩饰刚才的失态。
经理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眼里带着询问的意思,陈澄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在等待着自己的答案。
是时候要交卷了。今日过后,一切都将会尘埃落定。
他听到了一个陌生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也没有预想的迟疑,镇定得像是一早准备好了的,
“我愿意。”
像在求婚似的,听者发出愉快的轻笑,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嘴里说着祝福鼓励的话语。
陈澄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放松,那并不是完成一个艰巨的任务以后的惬意,也不是得到一个好东西时的满足。他只是在一条有些小石子,旁边栽了好看的花草的路上不紧不慢地走了很久很久,终于走到了一个尽头。看着脚下平坦空旷的土地,他突然一拍脑袋,哦,路已经走完了啊,就只有这一个念头。他不会去想这条路有没有磨破他的脚,也没想路上遇着了谁、看到了什幺风景。稍微花了点时间确认一下最终结果后,大脑就已经被完全清空。
爱有时也不尽是由两人决定的,陈澄窝在沙发里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水。日历已经翻到他们该说再见的一天,赵程锦执拗地选择加班,像是幼稚地强调这个日期的无效性。陈澄叹了一口气,他知道赵程锦不喜欢在这种事情主动,但告别的礼节还是需要有人来完成的。既然是他先做的选择,那就有他开口说那句“再见”吧。
陈澄撑着伞,在离男人公司门口还有一段距离时停住了。赵程锦皱眉看着外边昏黑的天与喧哗的雨声发呆,公司空荡荡的,只剩他一人笼罩在夜色之中,像渗进一池墨水里,沉沉地坠入漆黑的水底。陈澄不自觉地伸手握住了将要溺死的、男人的手,那人眉睫轻颤,脸上终于显现出一丝脆弱的神情。忽然暗影的腕上生出一股猛力,青筋暴起,像攀住了垂下的蛛丝一般,紧紧抓捏住了他。陈澄感觉自己的灵魂被这力量扼住了,难受地说不出一句话,干脆抛下一切杂念,扑向水中。
从电梯间到家门前,两人跌跌撞撞地拥吻着,说是吻,更不如说是撕咬。铁锈的气味充斥了整个口腔,仿佛将眼前人的骨血一并纳入自己的身体。倒在床上时,赵程锦覆上陈澄的身体,一面低头啃噬着高扬的白嫩的侧颈,一面含糊不清地说道,
“你知道幺,我曾经想过假如你跑了我会怎幺办……把你绑在床上干哭你、肏到你崩溃……从后面进入将你送上高潮,你的pì_yǎn会被艹坏,我一离开里面就会流出我的jīng_yè……你一边流眼泪一边pēn_niào,然后我在把你做得彻底下不来床……”
陈澄静静听着男人嘴里那些疯话,温顺地解下赵程锦的领带,像过去每一日一样,如同他还是赵程锦最初所想要的如水般柔软的可口人妻。只是这回,他捧着领带递给了男人,眼里带着可以称作宠溺的色彩。白玉般的腕上浮着几条淡色的青筋,在朦胧的月色下竟带着一丝qíng_sè的气息,赵程锦着迷地凑近舔舐凸起的经络,在即将留下勒痕的皮肤上吻了吻。痴痴看着床上已经寸缕不着的陈澄。
真美啊。这是理智消失之前他所想的最后一句话。
赵赵程锦将陈澄翻了个身,果然看到了男孩脸上清晰的泪痕,陈澄不再掩饰眼中滚烫的泪珠,面上仍带着笑,如他所愿地打开自己痕迹斑斑的身体,从锁骨到胸膛再到大腿内侧无一幸免。后穴已经难以再承载更多的精水,在赵程锦的注视下,伸缩的小口柔顺地吐出黏稠的浊液。
陈澄支着身体爬起,靠在赵程锦的怀中,手里扶着男人在体内埋了几个钟头却还在勃起的阳物,又一次塞进了松软的圆洞里。不知主动挺腰chōu_chā了多少回,即将精疲力竭之时,陈澄顿住了。硕大的guī_tóu还在后处吐着液,他却不再着急,扭过头只在男人耳边说道,
“看着我。”
淡黄的尿液暴露在空气里,随着敏感点被yīn_jīng重重碾压带来的快意,陈澄保持了一晚上的沉默终于被划破,眼泪再一次从眼眶里滚落。他像一只垂死的兽类在黑夜里,在这张沾满精水、汗水与尿水的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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